这宅子里一下少了两个人,突然觉得安静了很多。
不对,还有一个人还没有出现。
我连忙问:“我师傅呢?他回来了吗?”
伊平往炭炉加了几块炭后,站起来拍了拍手的灰,说:“没看见,你师傅总是神出鬼没的,谁知道他去了哪?”
伊平正说着,迎春就端了一盘热水走了进来,说:“二少爷,先洗把脸吧。”
我点点头,迎春把毛巾绞好给我递了过来,我擦了把脸,问迎春:“宫里给你发多少月银一个月?”
我问得有点突然,迎春扭捏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奴婢一个月的月银是八两银子。”
“这么少啊?”我有些诧异。
“不少了,我这是领大丫鬟的月银,盼春她们几个才领五两银子一个月呢。”迎春有些不服气地说。
我笑着说:“我觉得你们做得很好,不应该领这么少的月银。这样吧,除了宫里给你发的月银,我额外给你补二十两银子一个月,另外那三个丫头每个人补十两一个月,你看如何?”
迎春吓得张大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说:“一,一个月给我,补,补二十两银子?”
我笑着点点头,说:“对,一个月补二十两,表现好再加。”
迎春的眼眶一下红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迎春这样子倒是把我吓了一跳,我连忙说:“加月银不是一件高兴的事吗?你为何要哭?”
迎春抽泣着说:“我是太高兴了,二十两差不多是三个月的月银,我一个月就可以拿三个月的月银,又不用额外加活,能不高兴吗?”
我笑着说:“原来是这样,看你哭哭啼啼的,我还以为加少了呢。好了,出去和那三个丫头说吧,让她们几个也高兴高兴,每月宫里给你们发月银的时候,你们就来找伊平要银子就行了。”
迎春高高兴兴地朝我行了个礼,然后转身飞快地跑去报喜了。
伊平看迎春走了,才低声说道:“你是不是疯了?宫里既然给她们发月银,你为何还要额外给她们补银子?一个月就得给他们发五十两银子,我们以前卖豆腐,几年都赚不到那么多。”
我把怀里还剩下差不多二千两银的银票递给银平,说:“我们现在吃喝拉撒都不用花钱,要那么多银子也没用。再说了,就算每个月给她们四个补五十两银子,一年也就几百两,上次太子说了,缴获妙音的那些赃银提一部份出来作为奖金,到时会分一半给我,我算了一下至少都好几万两,所以这区区几十两银子对我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这是真的吗?太子真的答应把奖金分你一半?”伊平半信半疑地问。
我说:“当然是真的,太子亲口说的还有错?迎春的爹娘都病了,家里欠了很多债,我每个月给她多发点银子,她就有银子帮爹娘看病、买药。其她三个丫头家里也是穷得揭不开锅,都指望着她们几个拿月银回家呢。”
伊平没想到迎春那几个丫头身世那么惨,觉得自己确实不够体谅人,她也曾经也过过那种吃了上顿愁下顿的日子。
那些日子真的很难熬,天天吃菜帮子,吃豆腐渣,一年都吃不上一片肉,大家的脸色都是菜色的,所以锦平才会那么馋,老是一副吃不饱的样子。
伊平也有些懊恼自己只是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忘了还有很多人连饭吃不饱,连肉都吃不上的。
于是伊平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说:“二姐,我知道错了,我应该相信二姐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原由的。以后我会对她们更好一些,让她们少吃点苦。”
我摇了摇头,说:“不可,该让她们去做的事还是得她们去做,她们毕竟是下人,有些规矩不能乱。每个月给她们加月银,已是对她们最大的恩赐了,不要对她们摆出一副施舍的面孔,就像往常一样,而且还要让她们多干些活,好让她们觉得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