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平时不时回头看一下公孙文骑的马,眼里满是羡慕,但又不敢胆子大到叫公孙文下来让他骑。
可能是身体太过劳累的原因,我在马车上睡得昏天地暗,最后还是伊平把我摇醒的。
下了马车后,发现我们的马车停在一个修理得很平整的,并且很开阔的广场上,这个广场目测最少都能停上百辆马车。
广场的正前方正是明月庵。
明月庵和一般灰扑扑的寺庙不同,明月庵修建得恢弘、大气,正殿更金碧辉煌,朱红色的大门巍峨壮观,门头悬挂着金色的牌匾,上面题着“明月庵”三个大字。
我抬起头看着金光闪闪的“明月庵”三个大字,不由得感叹:“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豪华壮观的尼姑庵,真是活久见啊。”
公孙文边将马绳绑到马桩上,边说:“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这家伙一天不怼我,心里就不舒服。
我恨不得往他的屁股上踹一脚,但我怕我打不过他,只好硬生生的忍住了。
由于我们的马车并不是什么豪华马车,所以并没有小厮过来牵马。
想不到这些牵马的小厮也是个势利眼,想着没有赏银,连正眼都没对我们抬一下。
韦昌把马车停好,又从马厩里抱了些干草出来,放在三匹马面前,这些本来都是小厮做的事,没有小厮肯上前,韦昌只好全做了。
我倒是没所谓,我不是有钱人,也不怎么享受过有钱人的生活,但公孙文不一样,他从小锦衣玉食惯了,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看到小厮这么无礼,脸立马就黑了。
他正想发作,我一把扯着他的衣袖,说:“赶紧走,太阳都快下山了,再磨磨蹭蹭,天黑都回不了府。”
公孙文被我扯得身体一僵,然后毫不客气一甩手,说:“别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我朝他做了鬼脸,不拉就不拉,看你傲娇的。
杜长丰全程就像个木头人一样,把马绳丢给韦昌后,两眼无神地望着远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韦昌是赵锦平的偶像,一直粘在韦昌的身后,屁颠屁颠地帮忙干活,就算韦昌只和他说上两句话,他也乐得像中了大奖一样。
伊平紧追在我身后,不停地唠叨我要穿衣服,要披好披风,要戴帽子,把我裹得像一只企鹅一样,走路都摇摇摆摆的才放心让我走。
由于今天天气不是很好,来烧香的人并不多,偌大的广场上只停了零零散散的几辆马车。
我们的目的是去后山看桃花,所以并没有进大殿,直接从庙外面的一条小路上了山。
明月庵依山而建,环境清幽,宁静怡人,从山路上远远看去,也能看到庭院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花草树木点缀其间,宛如一座美丽的花园。
在这里静养和清修,真是一种享受。
我暗搓搓地想,假如将来活不下去,就到明月庵混口饭吃,就是不知道主持收不收我。
我正想得入神,耳朵里突然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真是讨厌,几天没见我了,还说想我想得紧,结果一见面就问我要银子。”
又过了一会,这把声音又响起:“就知道你嘴巴甜。”
估计是两个人在对话,过好一会这女声才会响起。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对我好了。”
“别乱动,这可是佛门清静地,给妙音师父知道了,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嗯,嗯,你这个坏蛋,让你别乱摸\"
听了真是污耳朵。
我边掏耳朵边”啧啧“了几声。
伊平看我走了神,不由得低声问:“你在做什么?”
我说:“我在偷听。”
伊平和锦平立马来了兴致,锦平连忙凑过来问:“偷听到什么了?”
“有两个人在偷情。”我面不改色地说。
“偷,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