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显看我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由得失笑说:“元正也不是不想去救你,只是他怕打草惊蛇,不敢轻举妄动,如果子延不出现,他还是会去救你的。”
算他还有点良心!
不枉我刚才为他求了情。
可是东扯西扯的,郑显又把话题带歪了。
我只好把话题掰回来,问:“你还没说杜长丰为什么讨厌我?”
郑显本来想把这个话题岔开,没想到我还继续追问,只好说:“你可记得元正的未婚妻是何人?”
我的脑袋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这下我终于明白杜长丰为什么记恨我了。
我没好气地说:“桂家没有一个好人,是杜长丰自己被猪油蒙了心,好坏不分。就算现在问我,还是那句话,谁娶桂家女谁倒霉!”
卫一在一旁听得胆颤心惊,不停地捂着嘴低咳着。
郑显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我一时忘了郑显也娶了桂家女,他没有当场和我翻脸,估计是在彰显他的气度,不与我计较。
可是杜长丰毕竟年轻气盛,我这么一说,他的火气立马就上来了,梗着脖子大声说:“兰诺聪慧过人,又善解人意,你这个恶毒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她?”
我也气坏了,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杜长丰扔过去,茶杯砸在杜长丰的胸前,茶水泼了他一身,茶杯掉落到地上,“咣”的一声,居然没碎!
杜长丰被砸得一声不吭,倔强地看着我,那眼里全是熊熊的烈火。
恋爱脑上头的少年郎啊,不撞了南墙是不知道要回头的。
我咬着牙说:“杜长丰,你去好好去查,这次出钱来暗杀我的人,是不是桂家?如果不是,我一头撞在墙上,以死给你谢罪。”
郑显一听,连忙低喝道:“阿蛮不要胡说。”
杜长丰听了气得站了起来,可是他和公孙文一样,跪得太久,腿麻了,站都站不稳,差点一头栽到地上。还好他长年练武,下盘够稳,硬生生给他站住了。
杜长丰紧握着拳头说:“就算是桂家人买凶杀你,也一定不关兰诺的事。更何况这件事还没有查个水落石出,你就在这里像疯狗般乱咬人,你就不怕真相呈现时打脸吗?”
我呵呵一笑,脸色苍白得如夜鬼一般的我,这一声冷笑有点瘆人。
我说:“你去查吧,哪儿都不要查,就查桂兰亭和桂太师,我路都给你指好了,如果你还查不出真凶,这御林军统领的你位子也别干。”
杜长丰气得脸色通红,眼睛里直冒火,不服气地说:“我杜某人查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你给我等着。”
杜长丰说完,转身便走,连和郑显行礼告辞都忘了。
郑显看着杜长丰的背影直皱眉。公孙文他可以忍,不代表别人他也可以忍,他朝卫一使了个眼色,卫一心领神会地走了出去。
我朝杜长丰的背影大喊:“我明日午时在望月楼等你,有种你就来,不要做缩头乌龟。对了,记得带上你的小美人让我见上一见,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我这句话一出,也就相当于限了一天的时间给了杜长丰去查案,他想偷懒、放水都不行。
杜长丰听了脚步一顿,可是很快头也不回地走了。
杜长丰走了,我却累得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孙太医看我脸色不太对,连忙从怀里掏出个药瓶,倒了颗药丸塞进我嘴里。
我好不容易把药丸吞了下去,不满地说:“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又苦又酸又涩的,真难吃。”
孙太医朝我翻了个白眼,从来没有人敢嫌弃他的药,他给我的药都是顶级的,我居然还嫌弃。
孙太医没好气地说:“保命的药。”
我喝了一大口茶,才把那苦涩压了下去,我吐了吐舌头,说:“保命的药?那就是速效救心丹了,这药老贵了,想不到你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