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声,说:“咱家就算是阉人,也活得比你体面,如今你人不人,鬼不鬼的,还敢嘴里喷粪。既然你这么痛恨阉人,那我就成全你。”
卫一朝两个手下打了个眼色,两个手下连忙过来一人摁住一只手。
犯人被毒药折磨得生不如死,脸色惨白,恶狠狠地瞪着卫一。
卫一拿着锥子在犯人面前比划了一下,说:“我先戳瞎你两只眼,再割了你命根子,然后再割了你的舌头,让你下到地狱连个阉人都不如。”
卫一边说边拿着锥子就往犯人眼里插,正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公孙文突然用西河国的语言说道:“你死了,你的妻儿、爹娘都活不了,然若你肯如实坦白,我可以确保你亲人无虞。”
犯人突然听到西河国的语言,条件反射般抬起了头,但立马意识到这是在大禺国,随即低下头装死。
在场所有的人都望向公孙文,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特别是郑衍,他自以为很了解自己的老师,却没想到公孙文这一张嘴,郑衍才知道自己有多无知。
公孙文慢慢走到犯人跟前,继续用西河国语言说:“我敬你是条汉子,才会推心置腹地和你说道理,假若你继续冥顽不灵,凭我们的本事,想要顺藤摸找到你的家人并不是件难事。”
犯人又喷了一口鲜血出来,双眼猩红,直直地瞪着公孙文,他也不装了,直接用西河国语言问:“你是如何得知我不是大禺国的人?”
公孙文微微一笑,说:“我曾随老师在西河国生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在那里研究你们的语言和行为习惯,并学习你们的生活方式,直到完全掌握了你们的语言我们才回到大禺国。你的外貌和语言虽说和大禺国人无异,但你的骨骼粗大,手粗脚长,肤色虽然晒得黝黑,但却粗糙不平整,这是遗传的原因,无论你在大禺居住多少年,依然无法改变你身上有一半西河国人的血统。”
犯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公孙文,问:“你竟是大禺国派往我们西河国的细作,可恶!”
公孙文摇了摇头,说:“我不是细作,我老师是陛下的太傅,我是当今太子的太傅。老师坚信若知天下事,必要行天下路,所以当陛下登基后,我就随老师游历各国,并在西河国停留了很长的时间。”
在场的除了程大智,所有人都听不懂公孙文和犯人在交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