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显伸出手摸了摸郑邦的脑袋,说:“好孩儿,父皇听了甚是欢慰。阿蛮说得对,靠人不如靠自己,好好用功,有何需要尽管和父皇说。”
郑邦自小就怕郑显,从来不敢亲近这个威严又高高在上的父皇,如今却摸着他的脑袋让他好好用功,郑邦幸福得快要哭了。
郑邦抽了抽鼻子,说:“孩儿知道了,只是孩儿的功课落下太多,很多课业都弄不明白,学得十分费劲,恐怕要让父皇失望了。”
郑显想了想,说:“太子上课时,你可以去旁听,但不许打扰太子学习,有不懂的,可以课后请教公孙先生。”
太子与其他皇子、公主不一样,自小便是太傅亲自教导,不用上学堂,郑显怕其他人会影响到太子学习,也从来没有安排陪读,如今竟然叫郑邦去旁听学习,郑邦以为自己听错了。
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问:“父,父皇,真的可以吗?公孙大人可是大禺国最有学问的人,孩儿,孩儿怕公孙大人会嫌弃孩儿愚笨,不肯授业。”
郑显笑着说:“放心吧,只要你肯好好学,朕自然会向公孙先生求这个脸面。”
郑邦太高兴了,如果不是断了一条腿,早就蹦起来了。
郑邦像是想到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父皇,孩儿也想学骑马和射箭,孩儿可以去练马场和阿蛮一起练吗?”
郑显有些好笑地说:“以前叫你练习骑马,像是要了你拿一样,死活不肯,现在竟然主动要求去,你不会是为了那一口饭才想着去练马场吧?”
郑邦摸了摸脑袋,老老实实地说:“母妃还在时,孩儿周围全是奉承之人,不管孩儿去到哪里,所有人都得恭恭敬敬叫孩儿一声“五殿下”,可柳家倒了,母妃又被打入冷宫,所有人的态度就变了。孩儿身边再无朋友,就连下人看到孩儿都要绕路走。没有人给孩儿做饭,没有人为孩儿洗衣,孩儿每天都得饿肚子,一身衣裳穿到发臭了都不知道从哪里找衣裳穿。可阿蛮和他妹妹,没有嫌弃孩儿,更没有落井下石,不但为我抱打不平,还把饭给孩儿吃,在他们眼里,没有尊卑之分,却实实在在了把孩儿当朋友。孩儿已没有朋友,孩儿只想和他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