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走光了,我一下子觉得胃口就上来了。
我给伊平夹了一块炸鱼酥,说:“这个好吃,你尝尝。”
伊平也和我一样,人一走,立马就开启了干饭模式,想吃什么就夹什么,碗里的菜堆得满满的。
说老实的,御厨做的饭菜水准还是很高的,色香味俱全,今日还是托了郑显的福,吃到了这么高规格的菜品。
郑显看到我吃们像饿狼下似的,毫无形象可言,竟然笑了,然后拿起筷子,说:“还是与你们一起用膳舒心。”
今天消耗有点大,我连吃了两大碗饭,还喝了一大碗人参鸡汤,这才摸着肚子长长舒了一口气,说:“终于吃饱了,今天中午只吃了一个大馒头,菜都没有。”
郑显往嘴里塞了一条青菜,咽下去后才问:“为何没菜?”
我没好气地说:“都给郑衍吃光了。吃饭前嫌这个菜不好,那个菜难看,结果最后吃得最多就是他。”
郑显又是哈哈大笑,说:“和阿蛮吃饭,不要说太子,就连朕都能吃多一碗饭。”
我喝了口茶,说:“得了吧,可别吃多了长胖又得来找我麻烦了。”
郑显听了又是哈哈大笑起来,可是笑着笑着,却突然弯下腰大声咳嗽起来。
站在门外的卫一听到郑显咳,吓得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边跑还边从怀里掏出一块白手帕,冲到郑显面前,惊慌地说:“陛下,陛下你没事吧?”
郑显接过手帕,擦了擦嘴角,说:“朕没事。”
我低头一看,郑显的脚下有一大摊血!
我吓得脸一白,整个人跳了起来,连忙走到郑显身边,一把抓起他的手,手刚一碰到郑显的脉门,郑显的手竟缩了回去。
郑显微微一笑,说:“不用把脉了,朕的情况朕最清楚。”
我慢慢收紧被甩开的手,咬着牙问:“为什么不让我看?”
郑显轻咳一声,说:“朕的毒已深入骨髓,无药可医,若不是朕这些年用内力压住毒,恐怕朕早已归西。”
卫一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说:“陛下慎言。”
郑显看了一眼卫一,说:“小卫子,你下去吧,朕没事。朕有些话不说,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卫一不肯走,两眼通红地站在郑显身后,说:“陛下,就让奴婢在身边伺候吧。”
郑显没办法,笑着摇了摇头,说:“小卫子,就算朕走了,太子肯定也会厚待于你,不用担心。”
卫一的眼泪直接掉了下来,说:“陛下,你走了,奴婢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了。”
郑显叹了口气,说:“你尽心尽力地伺候了两代君主,确实辛苦你了。”
卫一连忙摇头,说:“奴婢不辛苦,能够伺候陛下,是奴婢的福气。”
我忍无可忍,轻喝一声,说:“能不能别说了,让我先看看你的病情。”
郑显抬起头看着我,我也在看着他,只见他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暗黑色的血管在他脸上若隐若现,嘴唇沾了血,竟然透出一股妖异的紫色,看着甚为吓人。
郑显指了指凳子,说:“阿蛮坐下说话吧,朕仰着头看你很累。”
我连忙坐了下来。
伊平含着满口菜惊恐地看着显,腮帮子胀鼓鼓,那模样竟与仓鼠十分相似。
我看伊平吓得不轻,于是说:“三妹,你先进去,我还有事要和陛下谈。”
伊平连忙端起碗,还往里面夹了一些菜,这才快步的走回里屋。
我急切地对郑显说:“我是一名大夫,我学的不仅有中医的知识,西医一些先进的治病技术我也有接触,我知道御医院的大夫们个个都很厉害,但集思广益,让我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更好的治疗办法。”
郑显想了想,忽然笑着摇了摇头,说:“不必了阿蛮,这么多年朕都熬过来了,这次也一定熬得过去。每年入冬朕都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