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文不气反笑着说:“对,我就是耍无赖,你奈我何?”
看着像个地痞一样公孙文,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他手上的宠物,怎么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这么一想,我突然冷静下来,冷笑了一声,说:“我前几日受伤了,你所说的三日不作数。从今日开始算,三日内我必定交一篇大作给你。”
公孙文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说:“那就拭目以待了。”
公孙文说完,不紧不慢地踱着步走了出去。
我被公孙文气得不轻,一屁股坐回凳子,对伊平说:“给我拿笔墨纸来。”
伊平狐疑地看了一眼,没有多话,乖乖地去给我拿来笔墨纸。
我拿起毛笔,想了想,问:“上次公孙文给我的那卷文卷呢?”
伊平是个非常爱收拾的人,而且记性非常好,经她手的东西摆放在哪里都会记得一清二楚。
伊平快步走进里屋,把郑衍七岁时所写的那卷《天下赋》拿了出来。
我打开仔细地看了起来。
“天下之大,万物之繁,苍生之众,皆在其中
然天下之势,常有兴衰。治乱交替,福祸相倚。故当以仁德治世,明信义于人,方能长治久安,天下太平”
还真别说,七岁的小孩能写这样的文章,可真让我叹为观止。
小小年纪就懂得以仁德治世,想必将来也会是个明君。
我咬着唇托着脑袋冥思苦想。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在一个君王时代,绝不能写出像郑衍这么“胸怀大志”的文章,要不然被盖个谋权篡位的罪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伊平看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然,说:“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午饭过后,韦大叔又得拉你去操练了。你今日早上操练的项目全部都没完成,韦大叔那脸黑得像锅底一样,小心他下午又要罚你。”
我翻了个白眼,说:“他罚我不是正常的吗?他不罚我才觉得他吃错药呢。”
伊平连忙“嘘”了一声,说:“你小声点,韦大叔的听力可好了。你忘了你上次只是小声骂了他一句“狗屎”,就被他罚你跑多十圈,差点没把你累死,最后都跑哭了都不放过你。”
想到这个我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这个韦昌真的是个魔鬼,一旦制定的目标就绝不更改,不管我死活,非要逼我完成每日的训练目标不可。
我现在每天过得水深火热,生不如死。
但是这样的训练瘦得特别快,再加上运动量过大,完全没有食欲,那身上的肥肉简直是噌噌的往下掉。
还好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上等药材,每天喝一些调节机能的汤药,也不至于因劳累过度而虚脱。
我翻了翻眼皮,不以为然,每天被韦昌折磨惯了,大不了挨罚。可是赵锦平那家伙,死活不上进,倒是令我头痛不已。
我托着下巴说:“大哥在大昭寺没人看管,更加放飞自我,不行,我得派个人去看着他。”
伊平白了我一眼,说:“除了我,你还能派谁去?可我是一个女子,不能久住和尚庙。”
我说:“派安康去啊,他现在不能随我进宫,派他去最合适了。”
伊平眼睛一亮,说:“说得对,安康做事认真仔细,又负责,派他去看着大哥,保证大哥不敢偷懒。”
看到伊平也同意我的想法,我高兴极了,连忙提起笔在纸上写道:“大哥敬启:鉴于大哥的字实在难看,我特意请教了公孙先生也看不出个所然,所以实在猜不透大哥想说什么。大哥自己一个人在大昭寺勤工苦学,身边无人照顾,想必日子有些难过,思前想后,我和伊平决定请公孙先生派安康前往大昭寺照顾大哥,以便大哥更专注、投入地学习。”
信好不容易写完了,虽然字写得有点东倒西歪的,但至少工整,比锦平写得好太多了。我还把信念了一遍给伊平听,伊平连连夸赞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