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的药小心放回药箱里,提成药箱挎在身上,说:“二丫头,你有如此大爱实属难得,天下百姓都会铭记你的恩情。”
天下百姓铭不铭记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赵昉平一边享受着荣耀一边又来折磨赵笙平就可以了。
我笑了笑,说:“孙太医客气了,我身上的伤还是孙太医治好的,我感激您还来不及呐。”
“哈哈哈,客气了,客气了。”孙太医边说边喜滋滋的离去。
孙太医走后,我把手上的瓶子递给伊平。
伊平拔开塞子闻了闻,说:“是驳骨膏。”
我怀疑驳骨膏现在已成了太医府最好的医治外伤断骨的药了,要不然孙太医的医药箱里也不会放着十几瓶同样的瓶子。
伊平拿着药膏轻轻地给我涂在胸口上,边涂边说:“你为何要一次给孙太医那么多药方?”
我明白伊平的意思,一下把自己的老底都掏光了,以后就没有筹码和别人谈条件了。
我笑了笑,说:“凤凰涅盘有听说过吗?”
伊平摇了摇头。
我说:“凤凰必须浴火后才能重生,我相信我之前所受的苦难都是在涅盘中,待我涅盘过后,我必定能成为了一个俯瞰众生,翱翔天际的凰鸟。”
我顿了顿,接着说:“到时又何需用条件谈生存。”
伊平对我的“鸿图大志”似乎不甚理解,小心地给我穿好衣服,盖上被子后,说:“别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好好养伤才是上策。”
我轻轻地抚摸着脖子上的玉佩,我既然顶着赵笙平的皮囊活着,我就得为她好好活着。
好戏就要开锣了,不知道桂兰亭期不期待,我倒是挺期待的。
中秋前夕,京城有两件大事,一件是宫中就快要举行的赏菊宴。说是赏菊,实际上是京中贵妇展示自己未婚女儿的交流会。
赏菊宴是京中贵妇打破头颅都想获得入场的机会,但名额有限,这就要凭各方本事了。
第二件是秋猎。各种动物经过一年蓄养,早已膘肥体壮,正是狩猎的好时光。
至于秋猎,则是京中权贵想巴结皇上的最好机会。但也由于名额有限,并不是人人都有机会随皇帝狩猎,这个机会就不是打破头颅的问题了,就算有钱有权还得要皇帝同意。所以这段时间个个都想凑到皇帝面前混个脸熟,好蹭个机会一起去秋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