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看着我。
我说:“能扶我一把么?坐久了腿麻。”
安康一听,连忙跳了起来,费劲地把我扶了起来。
我抖了抖腿,正想回屋,安康突然拍了一下头,说:“公子,昨日府上送来了很多药材,我看公子屋里忙乱,就没敢和公子说。”
我想了想,那些药材应该就是我叫公孙文帮忙去抓的药。
我说:“这些药材的用处我明天再和你说吧,夜深了,你也早点休息了。”
说完,我转身就朝屋子走了进去了。
我进了屋子后,安康还贴心地给我把门拉上。
我走到床边,看着熟睡的伊平,忽然睡意全无。
我叹口气,走到偏厅的躺椅上坐了下去,躺椅被我压得吱呀直响。
这时一个黑影飘落到我面前,一张毛毯就这样蒙头盖脸的飘到我身上!
我好不容易把头从毛毯里钻了出来,定睛一看,果然是韦昌!
我没好气地说:“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吓人干什么?”
韦昌站在我面前,不疾不徐地说:“看你刚才哭得像个傻子一样,心有不忍,如今看来,还不如让你冻死。”
我白了他一眼,说:“不要你可怜!”
韦昌慢悠悠地说:“我本来就是个可怜人,何来资格可怜别人?”
我盯着韦昌说:“你还是穿回正常的服装吧,一身黑衣看着怪不吉利的。”
韦昌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我能穿其它服装还是暗卫吗?”
我瞪大眼睛,说:“怎么不可以,我们那里还有便衣警察呢?平时上班就穿着自己的衣服,谁都看不出他是一个警察。”
“警察?是何职务?”韦昌不解地看着我。
这下我来了精神了,我瞄了瞄身边的椅子,说:“来来来,你坐下,我慢慢给你说。”
韦昌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才慢慢的坐到我身边。
那一夜我讲得口干舌燥,最后是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直到伊平来喊我,我睁开朦胧的双眼,才发现满屋金黄,太阳已爬到屋顶了。
伊平刚给我洗漱完,公孙文就带人提了一筐水果到我屋里。
伊平看到公孙文来了,连忙有眼力见的跑了过去行礼。
公孙文顶着两只熊猫眼,虽然头发纹丝未乱,但看得出来也是一夜未睡。
想不到翩翩佳公子也有如此模样,我竟然有点想笑。
可一看到公孙文那冷若冰霜的脸,连忙将这份心思吞了下去。
公孙文吩咐下人将水果放到桌子上,然后挥挥手让下人退了出去,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说:“太子因不肯到我府上与你共进午膳,被陛下罚禁闭了。”
我一听,高兴地说:“真是太好了,他来了我还吃不下呢。”
公孙文白了我一眼,说:“我最近公务繁忙,没法顾及你这一边,你好好的待在院子里治伤,不要惹事。”
我说:“你放心,我也忙得很,没空去惹事。”
公孙文神色未明地看了我一眼,说:“陛下说你医术了得,还把吕嬷嬷交与你医治,如今人已接到我府上,你何时开始治疗?陛下对此事非常看重,今日早上已派人前来询问了。”
我看了看公孙文,再看看我两条断臂,说:“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能治病的吗?我自己的两条手臂还断着呢!”
吕嬷嬷早就药石无医,郑显把她送到这里来,无非是想借助我的运气,看能不能从她嘴里问出些什么来。我当然明白这一点,但有些话不能明说,要不然就成了揣测圣意,那可是砍头的大罪!
公孙文站了起来,说:“既然如此,我便将吕嬷嬷转移到菊园中,由你负责看管兼治疗,如此一来,对陛下总算有个交待。”
我一听,急了,连忙说:“这不太好吧?你是有交待了,但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