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种着一大片菊田。现在已是秋天,菊花开得灿烂极了,黄的、紫的、粉的,高的、矮的、瘦的、胖的,各色各样,简直美不胜收。
怪不得在屋里隐隐中能闻到阵阵花香,原来屋外面就是一大片菊花田。
公孙府按东南西北划分成四个小院,分别以梅、兰、竹、菊命名,想必我这住的这个小院就是菊院了。
莲池上搭建了一座木桥,下人带着我们从桥上走过去。
莲花已枯得差不多了,露出了有些乌褐色的池水。
乌褐色的池水下,有很多肥美的锦鲤在游来游去。
我指着鱼儿对依平说:“我做糖醋鲤鱼最拿手了,下次做给你吃。”
走在前面的下人顿了顿,强忍住劝说的冲动,咬了咬牙继续在前面带路。
穿过木桥,走过一道拱门,竟走进了一片梅林中。
可惜现在还是秋天,梅花还没开,要不然这景色肯定美翻了!
公孙文就住在梅园,这是我知道的。
果然,没走多久,就看到一个凉亭。
凉亭很简陋,也就四根柱子一个顶蓬。可就是这该死的简陋竟和四周的景色形成了一幅绝美的风景。
就像公孙文这个人一样,不管穿着得多么随意,往哪儿一站,都是一道惹人入目的风景。
凉亭里有两个人围桌而坐,其中一个自然是公孙文,另一个背对着我们坐着,看不出来是谁。
快走到凉亭的时候,下人快步走进凉亭,先对背着我们的那个人行了个礼,然后又朝公孙文行了个礼,说:“大人,赵公子到。”
公孙文挥了挥手。
下人又一路小跑跑到我们跟前,朝我们拱了拱手,说:“大人有请。”
古人就是麻烦,见个面还得找个人传来传去。
古代的礼仪我不太会,但看在这个下人那么礼貌的份上,我也学着拱了拱手,说:“谢了。”
下人朝我笑了笑,作了个请的手势。
我牵着依平往凉亭走了过去。
依平有些担心地小声说:“二哥,待会你别乱说话,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我翻了个白眼,想不到我这个活了三十岁的大龄女青年,竟然还要一个十来岁的小豆丁提醒,突然间我都有点看不起自己了。
刚走进凉亭,背对着我们的那个人突然扭过头,笑得比菊花还灿烂,眼睛眉毛都挤到一堆去了,朗声道:“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这不是郑显吗?
他咋跑到公孙府来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郑显。
不是说皇帝很忙,每天都有批不完的奏折的吗?
我怎么哪哪儿都能看得到他?
不过他来得正好,我正恼他把我们扔到大街上,如果不是他把我们扔到大街上,说不定我们就不用逃跑,二狗就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