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有些莫名的心酸,如果他们娘亲没死,就不用被桂兰亭所逼远离京城,去到邕城与姥姥一起生活。
我的心里竟涌起了对桂兰亭的一丝丝恨意。我不知道这是我的情绪还是赵笙平的,只觉得胸闷难抑,怨气难以发泄。
正在这里,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没多久,房门“嘭“的一声被推开,一下涌进了十几个莺莺燕燕,身姿曼妙的小姑娘。
这十几个人一进来,立马把我这小屋子挤得满满当当的。
这些人进来后,训练有素地站成了两排,一直站到了门外。
这时门外又从外面走进了五个小姑娘,准确来说,是四个小姑娘簇拥着一个比赵依平高不了多少的小姑娘,一步三扭的走了进来。
她们刚直进到屋里,中间的那个小姑娘就捂着鼻子说:“这屋里为何会有一股怪味?还黑沉沉让人气闷。”
边说边往屋外退。
她身旁的一个小姑娘一听,立马大声喊:“赶紧把窗户打开,往屋里洒上香水,再把熏香点上!”
站成两排的小姑娘们立马一阵忙乱。
开窗户的,端水盘子的,去拿熏香的,一阵忙活后,我屋里终于亮堂堂,香喷喷的了。
可是由于我是学中医的,经常要与中药打交道,检验一味中药的好与坏,看、闻、尝很重要,平时绝对不允许喷香水,以免影响五觉。
如今我屋里不但洒了香水,还点了熏香,一时间,把我熏得头晕眼花,喷嚏连连,脑袋更痛了。
退出去的小姑娘在四个小姑娘的簇拥下,又走了进来,直直走到我的床边。
看这架势,不用猜都知道是赵昉平了。
不过这小姑娘长得还真是精致、好看。
粉脂未黛的脸蛋犹如刚剥壳的鸡蛋,滑嫩、细腻;鼻子又挺又翘,小嘴如樱桃般迷人、可爱,水汪汪的大眼睛,轻轻一眨仿佛能把人的魂魄勾走。
头上只是简单的插了根玉簪子,可是正是因为简单,越发衬得瀑布般的黑长发更加油亮,可人。
身上穿着一袭鹅黄绸缎长裙,裙子上没有复杂的刺绣,但袖口、领口都是用金银线绣的花样,还用小珍珠滚边,一看就很富贵;上身还搭配了一件淡青的小褂,越发衬得她肤色洁白如雪,美丽动人。
这样的一位国色天香,气质非凡的仙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直把我看愣了。
没想到这个赵昉平比电视上的还要漂亮!
这才十岁的小姑娘啊,长大了那还得了!
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这一身肥肉,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
赵昉看我傻傻呆呆的样子,不由得满脸难过地说:“姐姐,你可还好?”
我摇了摇头,说:“不好,我摔破脑袋你都没来看我。”
这样的说话语气很“赵笙平”,赵昉平并没有丝毫怀疑地说:“前段日子我和母亲进宫了,今日才刚回府。得知你受伤了,我立马赶来看你了,姐姐你莫要生我的气。”
嗯,过来看看赵笙平有没有去见上帝了。
在外人面前,赵昉平总会拿捏得很好,说话得体,表情到位,极有分寸。
我又不是赵笙平,又怎么会生气呢?
我皱着眉说:“我脑袋好疼,差点就疼死了,也没有人找个大夫来帮我瞧瞧。”
赵昉一听,瞪大眼睛说:“那是贵叔失责了,回头我让母亲好好责罚他。”
贵叔,也就是赵钱贵,是赵震远的远房表弟,也是将军府的大管家。
赵笙平母亲还没有死的时候,赵钱贵就像是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赵家三兄妹后面,少爷长,小姐短的,伺候得周周到到,体体贴贴。
赵笙平母亲死后,桂兰亭嫁进来了,要把赵锦平和赵伊平两兄妹赶出去,还是赵钱贵带人把两兄妹捆了起来,把人扔到拉粪的牛车上,让马夫送走的。
那时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