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胆大的黑衣人立马朝他们人攻了过去。
陆延昭一跃而起,直接斩杀了一人,他手腕轻轻一转,那剑尖上瞬间染上了血红
“谁敢拦我,就拿命来!”
陆延昭的声音沙哑粗粝,手持大刀挡在最前,把姜玉楹掩在身后,承业紧随其后。
周敛一张脸布满了阴鸷,喝道:“一起上!”
一时间,刀剑相交,铿锵作响,人影纷乱。
可寡不敌众,陆延昭很快就捉襟见肘,左支右绌了,他只得且战且退,姜玉楹神色焦灼,四处张望想要找寻出口。
恍惚间,一道寒芒从闪到眼前,带着血锋的刀锋直接朝她命门劈了过来!
姜玉楹脸色惨白,额头早已渗出一层冷汗,整个人如坠冰窟,浑身都在颤抖,“啊——”
姜玉楹满脸惊惧,随之大刀哐当一声落地,她还来不及反应,黑衣人的胸膛就被一刀从后背捅穿!
她惊魂未定地仰头,就看到陆延昭也被刺中了左肩,刺目的鲜血迅速晕染了他的衣袍,他反手一刀结果了来人。
姜玉楹大骇,眼眶瞬间红了,“你受伤了”
陆延昭勉强扯了扯唇角,一脸歉意,“抱歉,我大意了,没有保护好你。”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沉稳的脚步声,两批人马短兵相接,打得不可开交。
陆延昭瞟了一眼前方,松了口气,“还好,官兵来得及时。”
姜玉楹连忙从腰间取出一张锦帕摁在了他的伤口处,可血流得厉害,她果断地撕扯下自己的衣裙,帮他包扎。
楚循骑在马上,黑眸中透着冰霜,他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周围负隅顽抗的恶徒,沉声命令,“都给我拿下!一个也别放过。”
他调过来的都是地方驻军,战力极强,几乎没过多久就结束了混战,缉拿了所有的恶徒。
他薄唇抿成一道缝,视线在泱泱人群中来回巡视,素来镇定的他黑眸中透着一股烦躁。
姜玉楹依偎在陆延昭身侧,仔细地帮他包扎伤口,陆延昭疼得时不时还“嘶”了两声。
姜玉楹垂眸一看,自己的手也染了血,手上的力度自然又轻了几分。
她忽地恨起自己的孱弱与无能来,凭着一腔莽撞,平白连累了陆延昭。
陆延昭像似看穿了她的心思,温柔地笑了笑,“没事,你尽管弄,我在军营里都习惯了,皮糙肉厚不碍事。”
好一幅情意绵绵的画面。
太扎眼了!
楚循的脸瞬间冷了下去,利落地翻身下马,几步掠到了他们二人跟前。
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姜玉楹,她娇俏的小脸上泪痕交错,双眸通红,衣衫褴褛狼狈不堪。
姜玉楹的眼里只有陆延昭,包扎妥当后,轻声问道,“没弄疼你吧?等会得找个大夫重新处理伤口!”
楚循侧颈青筋微鼓,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戾气,捏着马鞭的手又紧了几分。
呵!还小看他陆延昭了!
陆延昭终于看到了楚循,眼眸一亮,“伯彦兄?你再不来,我就被人砍死了!”
姜玉楹一怔,万万没想到楚循会来,更没想到陆延昭和他的关系如此亲近。
她抬眼瞥了他一眼,便迅速地移开了视线。
楚循心中冷笑,视线始终落在了她身上,寡淡的声音十分突兀,
“是吗?几个毛贼也敢要你定远将军的性命?是他们活腻了,还是你就想拿他们练练手?”
陆延昭眼角轻轻抽搐了一下,云隐山庄不仅私藏了弓弩手,刚才还有人放了信号弹,外加楚循来得如此之快,他便意识到自己可能捅了篓子。
可楚循当着姜玉楹的面对他冷嘲热讽,还是让他面子上挂不住。
他轻咳了一声,冲着姜玉楹道,“走,我们先去医馆。”
说罢,就示意姜玉楹赶紧离开。
楚循冷冷地注视着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