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虽然暂时是对伊之助他浑水摸鱼的糊弄过去了,但是就算现在拖得了一时,终究还是拖不了一世,无论如何,一直隐瞒下去肯定不可能,伊之助也有权利知道发生的事……
时透有一郎沉思着,不过果然还是能瞒多久,瞒多久吧。
他叹了口气,反正目前能拖一会就拖一会吧。
还是等无一郎好一点了再告诉伊之助吧,现在他还在珠世小姐那里躺着呢。
毕竟当初也是自己不放心,一直担心无一郎待在鬼杀队里可能会被其他鬼杀队的人伤害才做主把时透无一郎送到一样是鬼 ,身边也带着其他鬼的珠世小姐那里去的。
虽然鬼杀队之前有过了带鬼入队的先例,但是和水柱他们那边不一样,化鬼的时透无一郎被发现时,被他攻击受重伤的嘴平伊之助还在一边奄奄一息的躺着呢。
来景信山救助的鬼杀队的隐在被时透有一郎拼命阻止后,只是打晕了时透无一郎,暂时控制了他的行动,没有再多做什么。
但是时透有一郎能感觉到,他们在背后盯着自己和无一郎。
吃过人的鬼不能留,伤过人的鬼不可信。
时透有一郎在当时无声的氛围里,明确感受到了隐们心照不宣这一点,但他想要抗争也无能为力,伊之助就是被无一郎打伤的,现在也是鬼杀队的人在替他治疗。
有一郎不可能看人杀死无一郎,但是也不能就这样放弃让伊之助得到救治的机会。
因为之前的先例,鬼杀队的隐商量过后请来了天音夫人,时透有一郎在看见银发夫人的第一时刻便立刻为自己之前针对过她的言行举止道歉。
但是这还不够,时透有一郎低着头,想要打动她,只凭这一句轻飘飘的道歉还不够,他得找到筹码,想方设法的说服她。
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好,他拼命思索着,躲过天音夫人想拉起他的手,在天音夫人面前发了誓:“拜托您,我要加入鬼杀队,我以父母在天之灵发誓,我要拼命努力去杀鬼……”
他抬起头,用可以利用的一切,用尚带着孩子稚气的脸和婆娑的泪眼,提到去世的父母,故意露出掌心里伐木磨出的伤口和茧子,试图增加接下来的话语里更能让人产生同情的成分——
时透有一郎放低声线:“求您,我会把无一郎和自己绑在一起,我力气足够大,这并不会让我行动受限……我们是双生子,要是没有弟弟,那我也……”
他欲言又止,面上维持着一派镇定,又恰到好处的在看得见的范围内做出微微发抖的样子,好像是情不自控的流露。
实际上,时透有一郎的心里有一种出奇的平静支撑着:
如果鬼杀队帮助他们就是因为看上了他们的剑士血统,那么现在,要是杀了无一郎,那这剑士的血脉也就真正只剩下他一个了
——唯一可能的天才剑士的后人。
同时还是一个仅存的血亲,双胞胎兄弟被鬼杀队杀了的剑士后代。
如果能让鬼杀队主公的妻子不顾比自己小的孩子的白眼与刻薄,还要亲身三番四次的独自一人攀山而来,那么那个所谓的祖先剑士怕的确是有了不起的天赋。
所以唯一留下的血脉也是仅剩的希望。
要是鬼杀队的确想要留下人,就得好好衡量一下要不要保住无一郎了。
作为鬼杀队主公的夫人,聪慧如你应该听得懂这言外之意吧。
时透有一郎低着头,透过垂在额前的发丝偷偷抬眼,想观察这位夫人的表现。
要是不行的话,那就要想办法拖延时间,编造理由让鬼杀队把伊之助治好,然后再带着无一郎和伊之助逃跑。
在抬眼的那一刻,时透有一郎才发现自己手心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
他其实一直都在紧张,紧张着无一郎和伊之助能不能得救,他也在恐惧,恐惧着自己的把戏会不会被她出来,会不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