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气势较之来时更盛,将在前引路的尚丙都骇出了一身冷汗。
厅堂内,尚明义早已等候多时。
见了王崇义到来,他当即起身,脸上带着热络的笑意快步迎来,嘴上笑道:“啊呀呀,王校尉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王崇义却是不吃他这一套,冷着一张脸,沉声道:“尚家主不必如此,王某此来所为何事,想必尚家主已有预料吧?”
闻言,尚明义面色不改,笑道:“怎好劳动王校尉亲自前来,见外了不是!王校尉有什么事只消只会一声,老夫定然亲自前往玉麟卫衙门!王校尉,快请上座!”
说着,尚明义便欲将王崇义引到上首坐下,王崇义却是冷哼一声,说道:“不必!王某若是不来,只怕尚家主此时已去了乾州吧?”
说罢,王崇义也不看尚明义脸色如何,又沉声将瓦坪山兵工作坊之事说了。
闻言,尚明义故作惊诧,回道:“冤枉啊,王校尉!那瓦坪山虽是在我尚家名下,但那本是朝廷经营的,内里关系错综复杂,老夫至今都未曾派遣任何人前去接手,委实不知那里怎会多了座兵工作坊出来啊!这这这……”
说话间,尚明义声色急切,仿佛当真不知内中详情一般。
王崇义自是知晓这是尚明义的狡辩之辞,却也没有戳穿,此番进来本就是为了探一探庄园内的虚实,还不到与之撕破脸皮的时候。
是以,待尚明义话音落下,王崇义也故作迟疑之态,轻声问道:“当真?”
“当真!”
“既如此,那尚家主何以连夜带着家人出走成都?”
“这……好教校尉知晓,内里涉及我尚家的绝密,委实不便相告。”
尚明义面露迟疑,半晌方才说出这番话来。
眼见王崇义变色,他又赶忙说道:“不敢欺瞒王校尉,委实是我尚家遭了歹人陷害,正有破家之祸,不得不觅地避祸啊!”
尚明义这番话说得是声情并茂,王崇义听后不着痕迹地白了前者一眼,心道:若非某家知晓内情,只怕还真教这厮糊弄过去了。
“谁人陷害?”王崇义追问道。
闻言,尚明义再度迟疑起来,正要说话之际,厅堂外却陡然传来一阵喊杀声。
王崇义当即变了脸色,手握刀柄便要发难。
却见尚明义同样脸色难看,脚下连连后退,显然早提防着王崇义发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