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刚上扬的嘴角瞬间撇下去，连连点着下巴道：“好好好，行行行。”
“是谁破防了，我、不、说。”
零一就是这样的统。
富贵他就淫，贫贱他就移。
威武他就屈，色诱他就从。
不打他就招，打他他就哭。
有福他就享，有逼他就装。
贱兮兮的。
陆上低眸抿水，“幼稚。”
距离他大义灭亲，已过三天，想来那把火，应足以做到尸骨无存。
他也有点意外。
意外001狐狸的时候，胖的像个罐子。变成了人，倒是瘦挑。
“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了。”零一突然道。
陆上：“嗯？”
两人距离再度拉近，零一像是做贼一样，眼神四方游走，最后才用超级小的声音道：“宿主，你多大啊。”
陆上回道：“十五。”
零一摇头：“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年龄。”
陆上疑惑：“本尊回的不是年龄吗？”
零一：“？？？”
他一愣，反应过来后立马笑道：“噢…哦，我说的不是这具身体的年龄，是你本体的年龄。”
“……”
陆上视线盯着手中的杯子，沉默片刻，才低声道：“记不清了。”
“想来也是。我现在都记得，第一次看到你时的样子。”
“嗯？”
零一笑了笑：“流落在时空中的无流意识体，是从主体身上分离出去的，按理来说很快就会消亡。可当时我感觉到，你的这缕善魄，是死去之后再次化茧为……不。”
“它没有死掉，没有完全死掉。更像是将自己重新封回茧内，再度破茧而出。”
零一环抱双臂，手摩挲着下巴：“嗯——这么一说倒是艺术多了，我觉得我说的很对，宿主你觉得呢？”
“…不知道。”
枯木可以逢春，死蝶又怎么可能重新把自己封回茧内。
这在陆上看来，极为荒诞。
半晌，他又道：“还有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什么？”
“开山门。”
“哦。”零一点头，问道：“我也要进去做弟子吗？但我感觉这样，百分百会被那些人看出来。”
“要不……我还是变回去跟在你身边吧，保险些。”
“都可。”
令牌在手，还去当弟子？
这统子思想还是太天真了。
一想到自己等下要做什么事，陆上的嘴角，就微微上翘。
————
三声锣响！
空大的会场，各宗长老宗主举着自家的旗帜，坐在一张小方桌前，用小本本和笔记录着前来问讨的少男少女们。
“远道而来的小友们，欢迎各位来参加我们十年一度的收徒大典！”
“来，小友！我观你天资聪慧，骨骼清奇，不如加入我独步门！”
“我们龙虎派也收！待遇优渥！！”
“瞧一瞧，看一看嘞！现在入宗，立马晋升亲传弟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
热闹又喧哗。
陆上身上穿的，还是件破布短打，缝缝补补，不少补丁在上面，透着股穷酸。
不过来进修的人都跟他穿的差不多，谁也别嫌弃谁，反正来到这儿，都是要凭真本事说话的。
这时，一个人从后面拍了拍陆上的肩，好意提醒道：“小兄弟，你这宝贝狐狸还是收起来吧！等会儿小心被讹走。”
陆上转身，有些疑惑的看了那人一眼。
那是一个有三十多岁的汉子，看起来淳朴又老实。见陆上转头，他小声道：“我看你年轻，应该是头一次出来吧，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这样抱着狐狸出来，很容易被盯上的。”
盯上？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