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廉丰挑眉,又看了唐景渊一眼:“你这丫头挺有眼光。沉香木牌,这里头的讲究就多了。要是你现在去市面上买,便宜几十块就能买到,多数是用各种手段注油的,甚至其他材料伪造,若是上了年头的东西,一块小牌子,就可价值连城,一般家庭是不可能见到的。”
陆安宁心里一紧:“如果只有照片,您能看出些门路来吗?”
唐廉丰有些为难:“照片,看是能看出点纹路,不过,要真正判断,最好要看到实物。这样,我店里就有两块不错的,先带你们去看看。一般人,我都舍不得拿出来的。”
唐廉丰说起,陆安宁才知道,这沉香木牌,寻常人是不会做的。
沉香,自古就有药香的美誉,佩戴在身上,可滋养身体,久病之人,身体虚弱,最适合佩戴。
以前,有长辈给孩子准备长命锁,有的家境优渥,遇到合适的机缘,也会给家里体弱的孩子做一块沉香佛牌,用来滋养身体。上好的沉香更是难得,一般都会作为一
种身份的象征。
陆安宁用心记着唐廉丰所说,心里多出不少假设,曾被熄灭的火光又渐渐有了燃起的趋势。
当初那人已经葬身火海,她要从木牌下手,也可先从唐廉丰这了解一些东西,说不定能从中找到些线索。
唐廉丰带他们来到一家手串店,刚进来,陆安宁就闻到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檀香味,墙壁柜子上,各色各样的檀木雕依次摆放着,雕工精致,栩栩如生。
唐廉丰笑了笑:“一会下来,挑你喜欢的拿回去戴着玩。好东西,在楼上。”
二楼包厢,上好的大红袍散发出怡人的芬芳,店长小心翼翼捧着两个锦盒进来,不敢多看一眼,规矩地退了出去。
精致的雕花镂空锦盒里,分别摆放着两块深褐色黑亮的沉香木牌,一块是观音,一块是大肚佛公。
“这是一对!男戴观音,女戴佛。在整条古董街,以至整个京都,应该算得上是很不错的东西了。”
唐廉丰献宝一样拿给陆安宁,教她用手搓热,在稍微放近一点
闻一闻,异香扑鼻而来,绕在指尖,久久不曾散去。
“这是它本身慢慢散出来的油脂,要是佩戴时间越久,它会越亮,一点点滋养你的身体。喜欢吗?”
陆安宁点点头:“真的是好东西。”
虽然喜欢,她还是很规矩放了回去。她刚才闻过,和自己那块木牌香味差不多,只是,这木牌后没有其他刻字,而且,比较之下,她那块木牌好像更香,色泽上也有所不同。
“怎么?喜欢,就当二舅给你的见面礼了。”
“不用了。二舅!其实,我想让你帮我看看,我这块木牌,是不是有什么来历。”
陆安宁和唐景渊互相看了一眼,得到他的肯定,陆安宁才将自己那块木牌的情况一一告诉唐廉丰。只是,她没能将东西带在身上,只能给唐廉丰看看照片。
“只看照片,我也给不了你准确的判断。”
陆安宁应了一声,没有再问,只是接下来的时间,她总有些心不在焉,去其他地方时,也没了刚来时的兴致。
唐廉丰本来要带
他们在外面吃饭,陆安宁有些累,婉言拒绝了。
二人提前回去,陆安宁收起了思绪,晚饭倒是吃了不少,饭后还陪着老爷子一块散步消食。
唐老爷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提醒唐景渊:“古家今天送来了邀请函,大概知道你回来了,正好赶上他们家找回了丢失了二十几年的女娃,让你去参加宴会。”
陆安宁想起今天在古董街看到的身影,没有接话。
唐景渊蹙眉:“什么宴会,不过是把人介绍给京圈的公子哥们认识一下,顺便物色好联姻的人选。您是要我带着安宁一块去,露个脸?”
唐老爷子翻了个白眼:“你这孩子!”
“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