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家的慌乱,管家表现得十分淡定。
保镖们抬着担架往外走,管家站在花园里,提高了嗓音,对众人说道:
“严晖先生刚刚在里面客厅里踩滑了,不小心摔了一跤,后脑勺磕到了桌角,流了点血,我们这就把他送去医院救治。”
有人奇怪的说道:“磕一下竟然伤的这么严重?”
“正常的,前不久我家一个远方亲戚,洗澡时摔倒在浴缸里,人都直接没了。”
“刚刚里面好像有重物倒地的声音,这也太惨了,想想都疼。”
“严晖做了一辈子慈善,怎么老天不保佑他?摔一跤竟然摔得这么狠。”
一时间,大家说什么的都有,议论声此起彼伏。
人群中,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一个中年女人。
女人看到严晖的瞬间,眼眶迅速泛红。
她跑到单价旁边,一把拉住严晖的手,“我不过就是去了个洗手间,你怎么就成了这样?”
严晖张了张嘴,却吐不出来一个字。
他瞪大了双眼,浑身都动不了,犹如一个植物人。
邱丽鼻尖泛酸,泪水疯狂上涌。
她很小声的,用只有两个人听的到的声音说道:“你这个大傻子,我都说了,让你不要来霍家,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十年了,邱丽从来没见过严晖出席什么场合,像今天一样郑重其事。
准确来说,从昨天半夜,他就开始失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所以,邱丽其实早就有所预感,他要在霍老爷子的寿宴上,干一出大事。
原本严晖是准备独自一人前来赴约。
但是,邱丽不放心,担心他会出什么事。
所以,她是和他一起过来的。
没想到只是去了趟洗手间的功夫,他就变成了这样,邱丽悲从中来。
严晖伤的很重,他的眼角,滑下一颗晶莹的泪水,好像是在用口型,对邱丽说:“对不起。”
邱丽看到了,握着他的手,只是一个劲的流泪。
霍家一旦咬死了他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她就连投诉都没地方。
更何况严晖现在伤的太重,连话都说不出来。
邱丽和严晖一起,坐着救护车离开,宴席继续。
大家该怎么热闹,还是怎么热闹,丝毫没有受到这小插曲的影响。
豪门就是如此,因为利益的纠缠,没多少人会把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放在心上。
更何况,今天这样的宴席,是霍家办的,因为霍家的地位,他们并不会觉得严晖受伤,是霍家作为东道主的失责。
客厅里,有佣人正在处理地面的血迹,很快客厅被收拾干净,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霍老爷子被送到了房间里。
刚刚严晖下手太狠,他又不肯去医院,只能由家庭医生,进行救治。
家庭医生拿来制氧仪器,让霍老爷子戴在鼻子上,过去了整整十多分钟,窒息感带来的难受,才消散了些许。
全程,霍燃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冷峻的目光从霍黎的脸上轻扫而过。
霍黎没有看他。
她的眼中,仿佛只有霍老爷子,眼底是一片担忧,急的眼睛都红了,趴在病床旁边,着急的哭着。
“爸爸,还是去医院吧,好吗?我很担心你,咱们从后门悄悄走,不会有人知道的。”
霍老爷子没什么精神,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呼吸也十分的粗重。
霍黎就守在病床旁,拉住霍老爷子的手。
“爸爸,不管你信不信,严晖的事情,我真的是无辜的。”
霍老爷子没吭声,仿佛是睡着了。
看着这一幕,霍燃拧眉。
他未吭一声,带上房门,走出了房间。
霍黎和乔庆勉勾结的前因后果,霍燃早就清楚,没想到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