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混沌就散开了一般。
“在想什么？”
从吃晚饭的时候，姜怡就看上去不太对劲。
霍燃看出来了，但他一直在等着姜怡主动开口。
姜怡轻轻摇头，“就是孩子有些闹腾。”
霍燃明显不信，他把脸颊，贴在姜怡的后颈窝里。
这样的姿势很亲密，姜怡有种整个人都被他包裹着的感觉。
“怡怡，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姜怡抿了下嘴唇，不知道该不该说。
霍老爷子毕竟是霍燃的亲生父亲，哪怕父子关系再僵，他们身体里也流着同样的血脉。
可她的父亲，是因为霍老爷子才变得这样的……
她如果说了，是不是在挑拨他们？又会不会让霍燃夹在中间为难呢？
姜怡深吸一口气，轻轻地闭上眼睛，“睡觉吧，我累了。”
黑暗中，霍燃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姜怡闭眼安睡的模样，眉头蹙起。
他看出来姜怡的心里藏了事情，可不愿意告诉他。
他把她的身体掰过来，紧紧的搂在怀里。
“姜怡，你是我老婆，我们有什么事不能分享的？”
他的嘴唇，有意无意的从姜怡的头发丝上擦过，“怎么还和我有秘密了？”
“不是有秘密，而是……”
姜怡无奈的叹了口气，“霍燃，如果，我们两家站在对立面呢？你会站谁？”
“这还说？当然是站你！”霍燃的嗓音带着一股坚定，毫不犹豫的说道：“怡怡，我霍燃在你眼中，究竟是怎样的人？现在你是我媳妇儿，我们两个才是一家，其余都是外人！”
听到霍燃这样说，姜怡眨了眨眼睛。
“那霍黎呢？有朝一日，我和霍黎之间，你必须要选择一个，你会选谁？”
姜怡清楚这个问题，她不该问，但就是很想知道，霍燃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重点是，姜怡有些不自信了，她感觉在霍燃心里，霍黎占了很重的分量，他们的那段过去，姜怡不曾参与过，她也不知道他们一起经历过什么。
也正是这种不确定性，让姜怡患得患失。
一个人童年遭受的苦难，需要用一生来治愈，同理，童年的两小无猜，这种最为纯碎的感情，也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
听到姜怡这么问，霍燃眸光一动。
他漆黑的眼眸落在她的脸颊上，似意外，似惊讶。
片刻，他低沉着嗓音说道：“你和霍黎，在我心中都很重要，她是过去，你是将来，怡怡，你在不自信什么？”
他没有正面回答。
姜怡的心中，莫名有些失落，像是和霍燃赌气一般，她的手指，在霍燃的掌心轻轻的捏了捏。
“所以，答案是什么？”姜怡看着霍燃的眼睛。
霍燃眼底划过一抹无奈，唇角从她的脸颊轻轻划过。
“怡怡，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你该不会还在吃她的醋？我说过的，霍黎只是妹妹，而你是我老婆，你不要多想，你不是这么不懂事的人，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