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炬,哪有半点醉意。
对于李彻的奸诈,黄瑾已经麻木了,只能讪讪收回手。
两人来到库房,有侍女上前点燃油灯,照亮了房间。
黄瑾看到三堆用麻布包着的物件放在地上,不由得疑惑道:“殿下,这是?”
李彻浅笑道:“我给父皇准备的一些礼物,大伴帮忙捎带回去。”
黄瑾松了口气,就藩的皇子给陛下进贡些贺礼,倒是常有之事。
一般都是些珍宝奇石、祥瑞之物,以表孝心。
“殿下有心了,老奴必安全送到陛下面前。”
黄瑾走上前,掀开麻布的一角,只见里面放着一担子黑油油的土。
愣了一下,又掀开更多,却见到一个又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东西。
“殿下您认真的?”黄瑾到底还是没忍住,问道。
“这些东西在寻常百姓眼里,当娶妻的聘礼都足够了,但送给陛下是不是有些太节约了?”
“哈哈哈。”李彻大笑道,“你不懂,本王给你讲解一些,这些东西的妙用之处。”
李彻一件件地讲解过去,黄瑾先是有些懵,随后眼睛越来越亮。
“若这些东西真有殿下所说的功效,陛下必然会喜欢!”黄瑾叹道。
“放心,本王从不食言,送给父皇之物怎会大意?”
李彻又指向较少的那一堆东西:“这份帮我送给燕王,我兄弟二人皆是藩王,又离得近,私下送不太方便。”
虽然大庆对藩王管理较为宽松,但也有一些限制条件,比如王不得擅自离开封地,不得私自结交官员,不得私下互相勾连。
“此乃应有之义,老奴愿为殿下效劳。”
“至于这最后一份。”李彻指了指最少的那份东西,抬眸看向黄瑾,“便送给大伴了。”
黄瑾错愕地低下头看向那份礼物,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给给老奴吗?”
李彻微笑点头:“今日方知大伴是个忠心之人,你我往日之恩怨,自此一笔勾销。”
“此份礼物和父皇那份差不多,都是些关外的特产,只少了几样珍贵之物,并不值什么钱。”
“大伴不远千里来此,帮本王处理麻烦,本王不胜感激。此乃本王的一份心意,大伴可放心收下,不必担心父皇责怪。”
黄瑾浑身颤抖,再次抬起头时,已经是泪眼婆娑。
身为庆帝身旁的大太监,自是少不了各方势力的拉拢,送礼的也不在少数。
可谁又知道,黄瑾缺的不是钱,也不是权。
身为残缺之人,他最渴望的是那份尊重!
这东西谁都没有给他,连庆帝都没给他,但今天在李彻这里,他感受到了。
“老奴,谢过殿下!”
黄瑾忽然跪倒在地,心悦诚服地拜谢下去。
这一拜,却是比之前所有的拜礼加在一起,都要真诚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