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打着旋飞了出去。
其中一颗正好落在酒杯中,溅起一片酒液飞洒而出。
同桌之人顿时齐齐惊呼一声,不少人下意识站起身。
燕地尚武,士人行事虽莽撞,但你这也太莽撞了吧?
这哪里像是个被贬的藩王,倒像是个心狠手辣的悍匪!
“把王司丞请走!”
李彻指向在地上直哼哼的王伦,身后立刻有两名亲卫将他架了出去。
看着寒蝉若噤的众人,李彻露出一个得体而礼貌的笑容。
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透着几分凛冽。
在众人畏惧的目光中,拿起一个干净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适才之事,扰了诸君雅兴,本王自罚一杯。”
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向众人亮了亮杯底。
见众人无动于衷,身后秋白‘锵’的一声拔出佩刀。
众人心中一凛,再不敢迟疑,纷纷举杯,其中一人杯中,赫然可见半颗白牙。
那人感觉到李彻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顿时心中一凉,硬着头皮将混杂着牙齿的酒喝掉。
李彻这才温和地笑了笑:“本王还有事,便失陪了。为表歉意,今日酒宴……”
他顿了顿,转身离去,声音远远传来:
“便由王司丞买单!”
直到李彻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众人才长长出了口气。
那喝下牙齿的人更是蹲在地上,狂吐不已。
“这位宁古郡王……手段之毒辣比起燕王,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有人颤抖着说道。
众人皆是默然,心中一片惊惧。
却说李彻带着王伦走出绛云轩,直奔宁古军营内去。
燕王还是够意思的,给宁古军安排的军营宽敞而干净,位于城北门口。
进了军营之后,李彻直入中军帐篷,坐在上位。
两名亲卫将头晕目眩的王伦扔在地上,向李彻躬身行礼后,退至一旁。
“李李彻,你到底要做什么?”王伦口齿不清地说道。
李彻笑了笑:“看来王司丞还有些头脑不清啊,本王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
他看向两名亲卫,淡然道:“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帮王司丞醒醒酒?”
两名亲卫会意,立刻将腰间佩刀抽出扔到一旁,拿着刀鞘对着王伦便是一阵劈头盖脸的痛打。
王伦乃是世家之人,何时遭过这种毒打,顿时蜷缩成一团,哀嚎不止。
李彻皱了皱眉:“去去去,拉出去打,不知道本王心善,看不得这种场面吗?”
两名亲卫拱手领命,拉着王伦后脖颈,拖在地上拽出了营帐。
不多时,营帐外便传来了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