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一脚就踹到了顾惜君身上：
“你特么的怎么不去死！！”
“她可是你姐啊！！”
顾惜君：“爸，你好好想想，姐还是第一次，把她卖给别人肯定能得很多钱，然后再让她像秦寡妇那样去接客，以后我们就发财了！”
顾父一阵心动。
是啊，秦寡妇已经不能接客了，但自己的女儿可以接客啊，刚好顶替了秦寡妇留下的空档
但想到了秦寡妇得了霉毒，自己儿子也因为霉毒才绝的后，顾父又生气了：
“你特么的说的是人话吗?”
顾惜君趴在地上认错：“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但那些人没人性的，他们知道我们还不起钱的话，一定会对姐下手的！”
“爸，你就想办法救救姐吧！”
顾父感觉自己瞬间苍老了几十岁，原本就有点佝偻的身子，变得更弯了。
顾父一摊手：“我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真的让我去偷？”
顾惜君跪着挪到了顾父面前：“爸，咱们就偷这一次吧，只要咱们凑够了钱，就再也不偷了！”
“你以为偷几百块钱的钢材有那么容易吗，你知道一吨钢材多少钱吗？”
在80年代实行价格双轨制，当时一吨普通钢材价格是800多元，而内部价格是一吨400元。
这就产生了一些倒卖内部钢材批条的倒爷，做这样的生意的叫倒缝。
顾父摇头：“先不说一吨钢材有多重有多大，单是运输就是个大问题，就算运出来了，也没人敢收没人敢要！我们能卖去哪？”
顾惜君急了：“那可怎么办，那该怎么办？”
“唉！”顾父摇头：“看来，我只能再去卖一次血了！”
顾怜心这边找到了周凯旋家里。
此时周家正在吃饭。
当周父开门看到了顾怜心的时候，很是惊讶：
“你，是老顾家的闺女？”
顾怜心点了点头。
周凯旋父母很是高兴，他们没想到顾怜心居然主动来找自己儿子。
看来自己的儿子真是有魅力，居然能让老顾家的女儿主动上门。
看来喝儿子喜酒的日子也不远了。
“快快快，快进屋，吃饭了没，没吃的话一起吃！”
顾怜心进了屋，看到了屋里的四方桌上摆了一荤一素和白米饭。
这样的生活水平其实在这个年代已经很不错的了。
而红星炼钢厂家属院的房子大体都差不多，简简单单的家具和柜子，没什么亮眼之处的地方。
顾怜心可是见过林凡的三合院里面的精致装修布局的，因此对周凯旋家里的摆设很是看不上。
但现在有求于人，不得不先低头。
周凯旋对顾怜心的到来很是高兴，忙前忙后，又是端茶又是倒水，还特地翻出了自己珍藏的麦乳精和大白兔奶糖招待，一副未来媳妇来见公婆的模样。
顾怜心坐立不安，好一会才提出要和周凯旋出去走走。
周家老两口赶忙答应，还说不要急着回家，一定要把姑娘送回家后再回来。
周凯旋满心欢喜地跟着顾怜心出了门。
来到僻静处，顾怜心才楚楚可怜地说：
“凯旋，能不能借我四十块钱？”
周凯旋一愣：“你要四十块钱干什么？”
周凯旋刚刚顶自己父亲的班，一切都要从头开始算工龄，因此每个月工资也就二十块钱，一下子要四十块，他自己都还没领到两个月工资呢。
顾怜心只好撒谎说：“你也知道我弟弟的身体情况，现在他犯病了，需要去医院看病，医生说要交四十块钱的费用。”
周凯旋也是急了，自己的未来小舅子，未来老婆第一次开口找自己借钱，怎么都不能拒绝啊。
因此周凯旋满口答应，但钱不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