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回去!”闵悉中举,陶源表现得比自己中举还兴奋。
这一处水榭一下子就出了两位举子,以后这个水榭要出名了,绝对是风水宝地,价格肯定也会水涨船高。
他俩名次比较靠后,直到下午,才有报子来报喜,但他们也很高兴,重重打赏了报子。
闵悉还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他一直都是重在参与的心态,怎么就中了呢?说起来确实有点凡尔赛,可这对那些寒窗苦读几十载的人来说,似乎有点不公平。
不过考试就是这样,结果也不是他操纵的,只能说自己的运气是真好!
闵悉又有了新的烦恼,这考取了举人,回去肯定又少不了要被叫去参加明年的春闱,明年肯定是中不了进士,云霁会不会又让自己寒窗苦读三年再战一次?这事好像就没完没了了。
要是明年中不了,打死自己也不去考会试了。
考取了举人,就还要去参加鹿鸣宴。这老家也是要回的,得回去祭祖,所以一时半会儿似乎回不去,不知道十月能不能回到京城,再去泰山的话,好像就有点冷了。
参加鹿鸣宴之前,闵悉去拜访了知府娄卓,当初也是他关照自己才能顺利回去参加县试,如今考取了举人,是要去报个喜的。
娄卓也早就知道他中举了,而且恰好是最后一名,不能不说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也就是顺天府和江苏省的录取名额在160人,要换了别的省,闵悉是录取不了的。
娄卓在成绩公布之后,就查看了闵悉的卷子,别的不说,就最后一场的几篇时务策论那叫一个老辣,不像是从未涉足官场的人写出来的。老翰林带出来的学生就是不一样,也难怪他能中举。
娄卓跟闵悉当面道喜:“恭喜贤侄,一次就中举。”
“大人谬赞,学生才疏学浅,能中举实乃侥幸!”闵悉有些惭愧地说。
娄卓摆手:“这可不是侥幸,本官看过你的试卷,答得相当有水准。实至名归,不必妄自菲薄,要相信阅卷官的的水平。继续努力,将来好为朝廷效力,相信不久的将来,你我当同朝为官。”
“学生自当继续用功,争取能为朝廷尽绵薄之力。”闵悉嘴上还是要表现的。
见过知府,闵悉又参加了鹿鸣宴。因为社交达人陶源的关系,他被拉着在宴席上结识了不少举子,甚至还认识了本次乡试的解元文涌。文涌年仅二十,刚及弱冠,可谓是少年英才,不过文涌的性格明显有些内向,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却又碍于解元的身份,被大家拉着强行社交。
闵悉太清楚社恐被迫社交的痛苦了,还主动帮忙解了两次围,让文涌对他很是感激。
闵悉笑道:“贤弟才高八斗,未来定是陛下肱骨,朝中重臣,这与人相处还是得多练练,毕竟为官不是读书,是需要同人打交道的。以贤弟的聪慧,我想一定能应付得来。”
文涌朝他作揖:“闵兄言之有理,愚弟受教了。闵兄打算何时进京赶考?不如结伴同行吧?”
闵悉说:“我回乡祭完祖就要去京城了。”
“这么早吗?”文涌惊讶道。
闵悉笑道:“不瞒贤弟,我如今不住在应天府,而是住在京城我义兄家中,所以算是回家。日后贤弟来了京城,可去京城云祥号找我,同任何一家云祥号的掌柜说找我,通常都能找到。我义兄是云祥号的东家。”
文涌点头:“如此甚好,等我入京,一定来找闵兄叙旧。”
闵悉以为能在乡试的桂榜上见到熟人的名字,然而他看了一圈,连他在内,句容县共有三个中举的,但另外两个举人的名字他都很陌生,并没有熟悉的名字,甚至连那一年县试的案首李鹤沣都未曾见到。
李鹤沣是落榜了,还是根本就没来参加乡试?闵悉猜不出原因,也找不到人打听。或许等回去祭祖的时候,可以顺便打听一下。
不过李鹤沣年纪很小,去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