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卢国公府
“弼儿,你糊涂啊,进京不先去面圣,反而回家躲清闲,这未免落人口实!”
黑白夫人柳眉倒竖,语气严厉地训斥着自家儿子。
“阿娘,您啊,关心则乱,孩儿想好了,再拖上些许时日,便去面圣请罪!
您老又不是不知,孩儿今遭责罚,皆因那薛万彻老贼四处逢迎,欲置儿于泥潭,咱就偏不如他所愿!”
“糊涂啊弼儿!你抗的是皇后的懿旨,圣上独怜皇后,怎会轻饶于你!”
“阿娘,您就听儿便是,圣上剑锋所指并非儿子,您想薛青麟罔顾律法,都不处之,儿只是小恙,若再责罚,他天家颜面也是有损!
您和阿耶就睁只眼闭只眼,圣上不问,咱就拖着,过个月余,儿自当前去复命,等他消消气~”
“弼儿,你这几个月是不是吃错过什么东西,坏了脑子?”
黑白夫人瞪着铜铃般大眼看着自己的幺子。
(黑白夫人生三子,程咬金后面三子皆为庶出。)
“阿娘,您听儿的没错!”说罢便起身,拉着黑白夫人的手,
“儿前些时日扫平狼患,捕获狼王狼后,剥其皮,准人赶制襦裙一条,给阿娘御寒!阿娘切莫告诉阿耶,可没他的份儿!”
黑白夫人听罢,咧着大嘴嘿嘿笑道,
“还是我弼儿孝顺,也罢,为娘近日将去宫中,届时探探皇后口风。”
“阿娘真好!”一颗大黑脑袋便在壮硕的黑白夫人怀里穀甬,
“滚蛋!多大人了还撒娇!”
虽是骂,但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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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仁坊,东砖巷
“王兄,这可使不得,您还是拿回去自己用吧!”
南过儿皮笑肉不笑地,推着王畏递过来的礼盒,心里腹诽,
你特么二椅子也就算了,还想把我带跑偏!
原来是王畏今日前来叙旧,给带来了一款水粉作礼物。
“南兄切莫客气,这是胭脂阁的掌柜专门给我留的,据说是限量款!”
“那哥们儿更不能收了,不能夺人所爱!”
南过儿一脸正气的样子,像极了在朝堂高呼反啥倡啥的官宦,
“南兄这是看不起小弟?你的阿姊便是我的阿姊,给阿姊带点薄礼,怎么还一再推托?”
南过儿听闻,便一把搂入怀中,
“给阿姊的不早说,我还以为是给我的!”
王畏兰花指一翘,捂住口鼻,轻嗔道,
“南兄,又打趣咱家!”
“王兄,咱俩也别总谁兄谁弟了,既然我年长于你,那咱们这么论,你叫我老大,我称你老二,如何?”
“那便是好的,咱家求之不得!”
“你可拉倒吧,如果你要是认做老二,那就别咱家咱家的,又特么不是电视剧!”
“那~老大,电视剧是何意?”
“这不重要!老二,我呢,不把你当成残疾人,你呢也别把我当成正常人,咱们啊,既然挂着一张脸,就别有什么弯弯绕,以后有啥说啥,互通有无,咋样?”
“承蒙老大不弃,老二定当~”
“得得得,你快拉倒吧,你说的词,我以前跑医院的时候经常说,咱就实打实的做对儿好兄弟,你不属于大唐,我呢,可能也不来自大唐!”
王畏眉头都快皱成了川字型,对着南莹儿问道,
“阿姊,老大是否一直这样?所言之语,总是那么晦涩?”
莹儿也是苦涩地一笑,轻轻点头表示认同,
“哈哈,这个不重要!对了老二,有个事儿,跟你探讨一下,给哥们儿出出招儿!”
“老大但说无妨!”
“那啥,你看哈,咱这事业,事业这词你懂不,就是买卖!
这买卖会越来越红火,但并不是长久之计,我呢想的是,怎么能尽可能的维持和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