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一副乐得想跳广场舞的模样,道:“子远,俺老张听说徐晃死了,就在昨天,被石头砸死的,哈哈。”
许攸听后,眨么几下眼睛,问老张:“翼德,你这消息从哪里听的,到底准不准啊。”
张飞甩了甩手,有些不耐烦的道:“你甭管从哪里听的,只要俺老张觉得准就行了,俺老张来,也就是跟你说一声,俺老张一会儿就打算袭营,曹军连死两员大将,军心不动摇才怪,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袭营,必能大获全胜!”
许攸悄悄叹息一声,道:“翼德,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坚守不出才是正道。”
张飞听到这里,嘴巴鼓得跟青蛙一样,瞪着许攸道:“哼,你就知道坚守不出了,老想着做缩头乌龟干吗?就不能主动出击一回吗?曹仁死了,你不让袭营,现在徐晃死了,你还不让袭营,你知道不知道,这样我们会错失良机的,等到于禁领着人跑了,我们连屁都捞不到啦,到时候肠子悔青也没用!”
许攸觉得张飞这暴脾气又上来了,明明脑子没别人聪明吧,他还专门喜欢一意孤行,你要真跟他急眼,显得自己小气,
再说人家才是南郡太守,自己只不过是个主薄而已,虽说刘备有言在先,遇事不决要张飞问自己的,但是许攸也清楚,想让张飞乖乖的听话,几乎不可能,你见过听话的熊孩子吗?
许攸仍是满脸无奈道:“翼德,曹仁的死,我们是亲眼所见的,但是徐晃的死,我们并不能确定,万一这是敌人的诱敌袭营之计,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如果你冒然领兵去袭营,到时候中了埋伏,哭都来不及啊!”
张飞把鼻子一歪,道:“哭都来不及,那就别哭了呗,就你整天往坏里想,别以为你会奇门遁甲就了不起,
俺老张仔细想过了,奇门遁甲也没什么,不还得明刀明枪的打吗?说到底还得动手,还得靠俺老张啊,
这一回无论如何,俺老张要袭营,看看是你说的准,还是俺老张说的准,俺老张还就不信这个邪啦,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计啊,就算是敌人真有计谋又如何?俺老张给他来一招将计就计!”
许攸把脸一沉,不再说话,老张果然如许攸所料,时不时就要搞些事情出来的,如果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根本不会听话的,
但是,
许攸知道,这种人就是吃了苦头,下回一定还会犯错,辛评有句话说的很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
反正许攸无论在后世,还是在当下,都深切的体会到这句话的正确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有人本性发生改变,也一定是出了不可挽回的大事,不然他绝不会改变本性的。
张飞见许攸好一会儿不说话,便道:“怎么啦?不说话就是同意啦,按理说俺老张才是南郡太守,这里我最大,要干什么跟你说一声就行啦,也不一定事事都听你的吧?”
许攸仍然不语。
张飞又道:“行啦,就这么决定啦,待会儿俺老张去袭营,你就在这里守城,把城给看好了,你就瞧俺老张这一回怎么杀曹军吧,丑话可说在前头,这一回的功劳,没你的份儿!”
张飞说罢,便往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又顿下脚步,回望许攸一眼,见许攸仍然不语,又哼一声,便大踏步出了许府。
张三这时从黑暗里悄悄的走了出来,问许攸:“大人,这涿郡屠夫,到底还是不听劝啊。”
许攸道:“没关系,吃一堑才长一智呢,必须得让他吃点苦头,他才能对爷的话言听计从。”
张三道:“在下觉得,涿郡屠夫这种人,想对别人言听计从,几乎不可能。”
许攸点了点头,又接着道:“今夜别想睡好了,等老张出城后,我们要严加防守,还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别老张回城的时候,我们开门开晚了,他就会借机找我出气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