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推动大门,要拒敌于外。
可是,可是这大门,怎么会如此艰涩!
看门的百户才想起来,自己一个月前领了钱去伏俟城买油脂,偏偏都花到了楼子姑娘香喷喷、白嫩嫩的身上。
贪,是会害死人的呀!
一名唐军破门而入,大门彻底结束了它的使命,而那名百户,也以身殉门了。
为门生,为门死,为门奋斗一辈子。
拓跋风挥舞着长矛,刺死了一名唐军,却被同样持矛的侯君集接了过去,两人开始单打独斗。
至于说侯君集为什么用矛而不是用马槊,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当年的侯君集家道中落,根本没能力学马槊。
“杀!”
知道根本没有活路的拓跋风,红着眼刺向侯君集颈部。
侯君集身子一偏,抢上前一步,长矛狠狠地刺穿了披甲的拓跋风心脏。
贺若苍澜战战兢兢地持着剑:“我是吐谷浑侍郎贺若苍澜,你不能杀我!我还有大用……”
侯君集眼里现出戾气,一声“聒噪”,长矛瞬间刺穿贺若苍澜的咽喉。
有用,呵呵,这世间谁没用?
就是倒夜香的,也有其用处。
可是,你见过谁杀起人来手软过么?
比起狗屁侍郎,工匠要有用得多。
城头、斗车、作坊,战斗无所不在,金铁交鸣声就没断过,不时有人躺下。
不得不说,赤岭军安逸的时间太久,根本未曾料到会遭遇强敌,早就懈怠武事的他们如何是如狼似虎的唐军之敌?
三千吐谷浑赤岭军尽数倒下,有杀红了眼的唐军要对工匠下手,却被侯君集厉声喝止了。
万骑千里奔波,折损五百,就只是为了屠杀么?
如果只是为了屠杀,自己又何苦请缨呢?
“工匠全部带走,所有兵器,成品带走,半成品砸了!”
侯君集高声下令。
工匠们眼里尽是不安,不知道命运会将他们带向何方。
后方的莫那娄氏也赶到了作坊。
看到她的面容,工匠们微微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莫那娄氏也曾是赤岭兵器作坊的家眷。
有她在,至少性命是无忧的……吧?
莫那娄氏几句话说下来,工匠们只能安心,带着家眷钻入了唐军为他们准备的马车。
马车虽然粗糙了点,车舆狭窄了点,但好歹不是槛车。
至少,唐人是有诚意要保住他们性命的。
一名工匠的心理似乎已经崩溃,从马车下跳下去,声嘶力竭的喊道:“让我走!我不上车!”
莫那娄氏轻轻摇头,微微叹了口气。
侯君集大步走过来,横刀一挥,一道血线自工匠颈间迸现,工匠的身子蓦然倒下,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侯君集哼了一声。
当这是什么?
这是战争!
最血腥的战争,圣母走开的战争!
侯君集本来还想悄悄离开,却发现赤岭军早已点燃了狼烟。
“放火,全部烧了。”
一不做,二不休,侯君集索性将整个作坊全部点燃,浓浓黑烟如毒龙一般盘旋上天。
来之前,侯君集就已经预见过这样的局面,故而没有丝毫心慌。
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除非吐谷浑沉眠了,否则不会让唐军轻易从鄯州撤离。
路线早就规划好了,走难翻越的祁连山,然后进入甘州,走大斗拔谷进入凉州。
而侯君集自己,则负责带三千军,继续走大通山,往牛心堆方向调动吐谷浑军,以便大部携工匠安全撤离。
这很冒险,可谁不是富贵险中求呢?
经过这一役,还有谁能再小觑耶耶?
打不死他!
……
伏俟城,王宫。
步萨钵可汗靠在虎皮椅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