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法简单地辩证了一下,谁也说服不了谁,便告搁置争议。
搁置,便再无人提起。
……
柴令武休沐完毕,懒洋洋地入城,在一路边乞儿手中接到一张藏头露尾的请柬,邀约到青云楼一叙。
自从晓月楼高歌一曲凉凉之后,青云楼身价倍增,俨然成了平康坊第一名楼。
不,应该说,是长安城第一名楼,大唐第一名楼。
白雨棠倒是无所畏惧,阿融却犯滴咕了:“二公子,请客都请得那么鬼鬼祟祟的,怕不是什么好路数哟!”
柴令武笑了:“这长安城是我们自小横行到大的地方,还怕谁下黑手?”
白雨棠扬了扬手中的双椎:“就是谁想耍手段,也得问问我的长椎!”
陆肆沉闷地笑了笑。
年龄渐长,体力隐约衰弱了,但对各种伎俩,感觉却越发的敏锐了。
行到青云楼,有伙计殷勤地引马入厩,有迎宾径直将柴令武引上略为清静的三楼,根本不用问身份。
这一行,迎来送往,眼力都是相当尖的。
楼上的包间只有一个人,一个扎幞头、着圆领袍,看上去却极为别扭的人物。
“果然是你。”
柴令武大大方方地坐下。
身后的青云楼伙计上酒菜,随后把门掩上。
琼波·昂日琼坐下,倒了两杯酒,自己取用了一杯,狠狠地吞咽下去,一股火烧火燎的感觉在身体里奔腾。
“烧春精品,这是少卿的家业吧?果然好酒,在高原上,饮上这样一杯,身体瞬间能够恢复暖意。”
琼波·昂日琼并不在意柴令武的态度如何,借着些许酒意,开始絮叨起来。
有些人就是这样,平常看着知书达礼的,喝了二两猫尿就比老婆姨还叨唠,偏偏翻来覆去都是车轱辘话。
还好琼波·昂日琼话虽多,还是能切入正题。
“琼波氏在后藏,两万户庸,砍了一半。身为大论的父亲,死了,我亲手砍下头颅向赞普乞活的!你觉得,我像不像一条丧家之犬?哈哈……”
一杯接一杯,琼波·昂日琼状态有些癫狂。
柴令武举起酒杯,澹澹地笑了:“表演得不错。唯一的问题,是酒里多了一点不该有的味道,是工布乌头?”
工布乌头,有毒,适用于跌打损伤、虫蛇咬伤等外伤,不可内服。
这一次,居然是柴令武较陆肆先发现问题。
原因比较简单,自家酿的酒,气味太熟了,在里头加点什么,根本瞒不过柴令武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