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镜,在军用望远镜领域占据了牢牢的一角。
镜片的摆放不是问题,问题是外层的镜筒难处理,一是难卷成合适的圆筒,二是要在内设置卡槽。
当然,这问题在工部或者将作监,一定不成问题。
“依老媪看,庄主这是要经久耐用,自然是以铜、铁为镜筒更合适。其中,铁性刚硬,铜性柔韧,与镜片的摩擦也要小一些,故而选铜片更合用。”
“老媪这岁数抡不得大锤了,须三五青壮相助,起一铁匠炉,镜片再多一些。有三天时间,应该能拿出一个成品。”
莫那娄氏淡定地说。
不愧是大匠师的遗孀,说这种话显得轻描淡写。
柴跃点头:“二郎再去烧几炉镜片,不要怕损失;大郎,去家中杂物间把当年那套铁匠家当翻出来;三郎,这几天抽几个人,听候莫那娄管事的差遣。铜片,倒也无须去买,柴家庄的坪子底下就有一箱铜片。”
柴令武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这事,他根本没听说过呀!
想想柴家庄的好些人是娘子军出身,更不乏绿林出身,柴令武又释然了。
怕是外祖明知道他们有些僭越的举动也不好太追究,免得被人说兔死狗烹——虽然李渊也经常这么干,但目标一般是对江山有大威胁的人物。
回到正厅,柴令武发话:“这几天,柴刀护卫我。莫那娄捷与家人团聚,正哄着小莫问呢。”
莫那娄捷的娃儿,经过莫那娄氏与白雨棠的商议,讨教过蒙学先生尤万峰,决定遵照太和诏令,简姓为莫。
回到家中见到莫问的莫那娄捷,笨手笨脚地哄着认生的莫问,这几天且让他好好享受天伦之乐吧。
跑出府的洛镐禀报:“庄主,前面赶走的那个人又来了,说是苏那啥来着。”
柴令武皱了一下眉头。
苏,当朝也就有个苏烈,好像是任左卫中郎将来着。
但是,自己与他素无交集,他怎么可能登门?
“哦,忘了说,他身后还有一马车礼物,这是礼单。”
洛镐笑嘻嘻地递上来。
柴令武看了一眼礼单,倒吸了口气。
礼单上金银珠宝且不说,麝香、虫草、雪莲的数量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