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认得,似乎是大虞的皇子贺天。”姬兰不太确定地回应,实在眼前这人的形象和皇宫里的贺天完全搭不上关系。
那就是一个废物,一个登徒子,而这位,即使只有五十人也敢火急火燎地赶来,无惧镇南军,无惧任何阻拦,就这样气度就不是皇宫里的六皇子所能比。
而且那废物根本不可能是城主,那个无所不能的人。
“只是”姬兰这样想着,却迟疑了,“这人的面容实在和六皇子太像,令人无法怀疑。”
灵萱儿没有反驳,嘴里念叨:“天哥,贺天,难道他真的是城主?”
此刻她的表情非常难以形容,是惊讶,是怀疑,是震撼,是厌恶,是倾慕,似乎都不是,反正复杂得很。
为何那么像?不,就是那个登徒子,可是,登徒子怎会是那个无所不能,自己苦苦寻觅的城主呢?
灵萱儿的心乱了。
时间并不容许她多似乎,城主领着五十人近了,近了,他们看到城门破了,看到无数的镇南军在城内胡作非为,看到有人掠夺,有人肆意凌辱,有人
他眼睛要炸开,如鹰阜般射出两道寒光,周身的服饰在狂风吹拂下崩裂,表情变得狰狞,浑身肌肉就似被烈火焚烧,发出‘咯咯’之音。
“啊!”
一声大吼震彻寰宇,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他的不朽城竟然被人如此糟蹋,他要爆了。
“全给我死!”
他控制不住了自己,行为变得疯狂,怒火让四肢不受控制地伸向挂于身前之物——加特林。
身后,马背上,皆是沉甸甸的子弹,一串串地放于马背上,压得马蹄似乎要嵌入水泥路中。
他领着的是两匹马,两匹上皆放着一串串子弹,有多少他并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杀了所有混蛋。
“杀!”
他变成了野兽,只凭兽性而为。
加特林被举了起来,双腿夹紧马匹,冲向敌群。
阁楼上。
“他真的是城主吗?”姬兰开始怀疑了,如此不堪的表现又让她想到那个废物,对,这就是废物的表现,明知敌人成千上万,却依旧冲过去,这不是找死吗?
即使他手中的东西是杀器又如何?一力是难以和万力抗衡的。
“兴许他并非城主,而是那登徒子。”灵萱儿摇头说。
无所不能的城主是不会行如此无脑之事的。
可,她们都想错了,那不是无脑,而是杀戮,疯狂的杀戮。
哒哒哒!
加特林被扣了扳机,转轮疯狂地转动着,子弹从每个转孔中飞出,几乎是一个呼吸便有数发射出,射向镇南军,射向那些禽兽。
啊啊啊!
每一子弹的射出皆有一人倒下,这些人就似排着队等待枪毙般等着子弹来收割性命,不,是他们毫无反抗之力,即使手中拿着弓,执着长矛也毫无作用,这些东西完全无法抵挡子弹的飞射,也毫无机会接触到收割他们生命的人,就这样在恐惧中死去,死得那么恐惧。
“杀!”
就仅仅十数个呼吸,便倒下了几十人,他们皆似中邪般莫名倒下。
血,流过街道,将尸体淹没。
“什么?”看到这一幕,阁楼上的灵萱儿退了退,眼睛再也挪不开那个位置,那可怖的场面。
一人冲锋,举着三寸铁器,瞬间便收割数十人,是丘鬼吗?对,只有丘鬼才能做到如此。
“究竟是那登徒子还是城主?那三寸铁器又是什么?”灵萱儿呼吸非常急促,死死地盯着那个人,盯着他手中的杀器。
同样,城墙上,贺妙然姐妹有些想哭,是高兴的哭还是后悔的哭无人知道,只知道她们不停地擦拭着眼睛,似笑似哀,刀剑被放了下来,手垂下,目光时而涣散时而凝聚,端得离奇极了。
贺天没有注意此刻有人在看着他,他也不会去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