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们两个在交往?”我问。
“不只是在交往,我们订婚了,我有订婚戒指为证。”雨果回答说。
一想到雨果和奥科塔维奥是同性配偶,我和莎拉都不由地在一旁偷笑。
“你的前夫说你偷走了那枚戒指。”
我很快回到正题上说。
“那是他的说法。但据我所知,这是我的财产。”
“他在求婚时把戒指作为礼物送给了我,我不必还给他。”
雨果坚定地说。
“那枚戒指依旧是他的财物。”
我试着说服他。
“我不在乎,我不会把戒指给你的。”
雨果坚持着自己的立场。
“先把戒指交给联殖安保吧。等律师弄清实情,你可以把它拿回来。”
我奉劝他说。
“不可能。我知道只要我把戒指交给你,它就再也回不来了。”
雨果坚持说。
“违抗联殖安保不是明智之举。”
我继续劝说道。
“你的头衔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
雨果狡辩道。
“你的礼物是有条件的。只有你结婚了,它才真正是你的。”
我以律师的口气劝他说。
“我觉得我的律师会不同意这个说法。无论如何,如果奥科塔维奥想和我法庭上见,那就如他所愿。”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联殖安保,我有我的权利。”
“至于戒指,我不知道法律怎么说,但我怀疑你也不知道。”
雨果以准备好打官司的口气回敬道。
“等我的助理收拾完我的行李,我会搭最近的一班电车去太空港。”
看我们准备好退场了,他又低着脑袋说道。
“你们俩还有机会复合吗?”
其实我只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过了不一会儿我又上前去把话锋一转问道。
“不。生活中有些东西是无法修复的。”
“出轨就是他说‘我不爱你’的方式。而如果他不再爱我,还有什么意义?”
雨果似乎对爱情有着自己的理解。
“黎明烘焙那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跟他把那天发生的事理清楚,于是问他说。
“那本该是一顿浪漫的晚餐,在我们起誓共度余生之前最后一次共进晚餐。”
“但在晚餐前的一个小时,我决定打扫房间来平稳心情。”
“我捡起他丢在地上的一条裤子,然后里面掉出了一张黎明烘焙的纸巾,背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想到他竟敢在同一家餐厅安排和我约会?我当时生气极了。”
“但我还是赴约了,然后一直忍耐着,直到那个服务生来到我们这里,然后我发现了。”
雨果向我描述了事情的经过。
“再见。”
看我没了话讲他直面着我说。
我和莎拉转过身在旁边发了阵呆。
这时我才好好看了看雅典娜大厦的大厅。
大厅的布置有着欧式的极简主义风格。
远处淡咖啡色格栅式墙壁上挂有正播放着幻灯片的巨大幕布。
幕布左边有一台黑白相间的立式空调。
空调左边是一张长条胶皮沙发,前方有一张白色光滑烤瓷面的长方形茶几,茶几上有一个花瓶,花瓶旁边似乎放着一个烟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