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这人,平日里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村里人对他恨之入骨。如今他死了,大家心里别说戴孝了,恐怕连放鞭炮庆祝的心思都有。所以说,这世上的恶人啊,活着的时候作威作福,死了却连个哭丧的人都没有,真是可悲可叹。”
文山和黑蛋听后,相视无言,心中五味杂陈。他们想起了洪彪生前的种种劣迹,那些被欺压的村民,那些因他而破碎的家庭,不禁感慨万千。原来,真正的恶,不仅仅是伤害他人那么简单,它还能让人在死后也背负着无尽的骂名,孤独地走向另一个世界。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棺材,文山和黑蛋默默祈祷,愿洪彪的灵魂能得到安息,同时也提醒自己,做人做事定要光明磊落,莫让恶行成为自己人生的污点,以免落得个死后无人哀悼的下场。
黑蛋编着假话,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笑容,婉转地说道:“俺听说过这个人儿,没打过啥交道。”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犹豫,仿佛是在尽力避免与这个话题产生过多的纠葛。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回忆着关于这个人的零星片段,但又不想让自己与这个人的过往被过多地挖掘出来。
“被他的老爹用棍扪死啦!”旁边的一个抬棺人突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该死!”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要将这个不幸的消息深深地烙印在每一个人的心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快意,仿佛是在为这个他认为应该受到惩罚的人的死亡而庆幸。
另一个抬棺的人则乐哈哈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在空旷的田野中显得格外刺耳:“大义灭亲呀……为村里除了一个祸害!”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得意与满足,仿佛是在为自己能够参与这样一件“正义”的事情而感到自豪。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仿佛是在暗示着这个故事的背后还有更多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黑蛋听着这些话语,眉头微微皱起,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他紧接着问道:“听说他会些拳脚功夫,他的老爹难道比他还有功夫?”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惊讶,仿佛是在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解答他心中的困惑。
那个乐哈哈的抬棺人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仿佛是在嘲笑黑蛋的无知与天真:“他的老爹啥功夫都没有,只有种庄稼的功夫……是他喝醉酒来找他老爹的麻烦,被躲在门后的老爹一棍子扪死啦!”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与嘲讽,仿佛是在告诉黑蛋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并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和公平。
随着抬棺的几个人晃晃悠悠地走向村子外边,黑蛋他们也办完了手中的事情,上了马车。赶车的甩起响鞭,马车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奔驰起来,扬起一阵阵尘土。
坐在马车上的黑蛋心情沉重,他向车外“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吐沫,骂道:“真败兴又霉气!在大河边儿遇到一个白骨尸体,河里捞出一个发臭的死人儿,这在半路上又碰到一个死浑蛋……死人尽让咱们遇上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仿佛是在抱怨这个世界的不公与残酷。
文山坐在一旁,看着黑蛋的愤怒模样,随便问道:“黑蛋老弟咋认识棺材里的这个死人儿?”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与关心,仿佛是在试图了解黑蛋与这个人的过往。
黑蛋呵呵地笑了笑,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与自嘲:“那个躺在棺材里的浑蛋去年他到咱村集市上闹事儿,是个泼皮无赖很是可恶!被俺用拳脚教训过……真该死!”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与满足,仿佛是在为自己能够教训这样一个他认为应该受到惩罚的人而感到自豪。
“闷雷”在一旁接话道:“被黑哥教训过的人儿都是孬货,没一个好东西!孬货就应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文山打断了:“别再往下说了……人儿无论好坏已经死啦就不应该再说死人的坏话,要口下留德呀!古人云:人死溢美、休论其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