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被尊重和珍视。在这个无人知晓的荒野中,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向这具无名的白骨尸体表达了最真挚的敬意和哀悼。然后,他们继续踏上了寻找好兄弟牛壮的旅程,心中却多了一份对生命的敬畏和珍惜。
“河里起风啦!筏子轻飘飘地不好稳住呀!”“玉米缨”和“臭蒿”在葫芦筏子上叫道。
大伙儿赶紧一起又回到筏子上,“玉米缨”和“臭蒿”丧气地问道:“尸体是牛哥吗?”
“不是不是!”文山连连摆手道,“是个长胡子的老头儿。”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玉米缨”和“臭蒿”高兴起来。
筏子开始划向宽阔深邃莫测的大河,文山神情抑郁地蹲在筏子上心情沉闷起来。
“山哥……”黑蛋看着文山的样子说道,“那具尸体不是牛哥你应该高兴呀!咋有点儿发闷?”
“不是牛壮哥也高兴不起来。”文山嘘出一口气儿喃喃地说道,“死人死的总是一条命呀!这个老头儿咋会淹死在大河里?”
黑蛋咧嘴笑道:“你想那么多干啥?淹死在大河里的人儿多啦!咱们管不了呀!”
“闷雷”插话道:“我知道这老头儿咋淹死在大河里了……被人逼债跳河自杀啦,儿女不孝想不开投河啦,被孬人害死在河里啦,在河里逮鱼捞虾淹死啦,或者涨水被河浪冲走啦……总归是死在河里啦!”
“别说废话啦!”黑蛋起急道,“快划筏子吧!”
当葫芦筏子顺水向大河漂了大约十几丈远,忽然看到黄河里若隐若现、起起伏伏,漂动着一个像大老鳖一样的东西,这个东西缓慢地随水儿向下游走着,逐渐向北岸的岸边儿游动,它的上空还有几只水鸟在不断追逐鸣叫着。
“玉米缨”和“臭蒿”看到了,一起喊叫道:“你们看呀……那边儿河里像是个活东西在游动,像是一只大老鳖,黄色的鳖盖儿已露出了水面啦!”
他们说得不错,看样子很像是只大老鳖。
黄河里生长的老鳖的身体都与黄河水的颜色一样黄黄的,在水产学上称做“中华鳖”,世界上唯独黄河里出产这种独特的通体金黄色的老鳖。
黑蛋拄着篙子定睛看去,“呵……真像是一只大老鳖!若要是老鳖,这只老鳖至少也有百把斤重。”
“书呆子”瞄了一眼不在意地说道:“咱们是找牛哥,不是来逮老鳖的,你们叫唤个啥?!”
“闷雷”看着兴奋起来,“捉住一只老鳖可以卖钱呀,听说大老鳖的鳖盖儿下边有夜明珠呀!”
“马后炮”连看也没看不加思索开口说道:“俺早就知道是只大老鳖!”
黑蛋呵呵笑了笑,故意一撑竿儿攉在水里,河水溅了“马后炮”一脸。
“呀呀呀……”“马后炮”一边抹脸一边叫道,“黑哥你咋老逗我呀?!”
黑蛋又呵呵笑了几声说道:“你‘马后炮’连看都没看,你咋就早知道是只老鳖?要不是老鳖你变成老鳖?”
文山愁眉苦脸地蹲在晃晃悠悠的筏子上,正在思索牛壮的事情,听了这些乱糟糟的话语烦闷地站起身来说道:“咱们昨个儿寻找了一长天,连牛壮的一个脚印儿都没看到,弟兄们咋还有心思抬杠说老鳖?!”
“不说了不说了!”黑蛋向文山扮了个鬼脸吓唬文山道:“山哥你就安稳坐下吧!那东西要真是一只大老鳖,要是钻到咱的筏子下边把筏子掀翻,咱们都得喝饱黄河水。”
文山听了脸色显得有些惶恐,吃惊地向那东西望了一眼,然后神态又恢复了平静,呵呵笑着说道:“你黑蛋老弟也真会吓唬人儿!那东西都漂过去了,即便是只老鳖也钻不到咱的筏子下边。”
“你山哥没在黄河里逮过鱼,哪会知道老鳖的厉害?!老鳖大了喜欢吃活人。”黑蛋又在吓唬文山,“它还会回头游过来的!游过来钻到筏子下边咱们后悔也晚啦。”
这时文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