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躺着休息。这样既不怕河里的风浪,又不必担心陷进烂泥巴里,稳稳当当。”
大伙听了都拍手叫好,“马后炮”兴奋地说道:“俺早就知道得用葫芦筏子!”
黑蛋呛声调笑起“马后炮”:“你老弟是跟着牛屁股后边拾粪的,老牛一撅尾巴你就知道它要拉屎啦!”
大伙儿顷刻哄笑起来:“人家‘马后炮’啥事儿都是早知道!”
于是,他们就在村里找来了三个葫芦筏子,把葫芦筏子扛到河岸边儿,用麻绳把连接处捆绑结实,又找来了两块铺板捆绑在葫芦筏子上,筏子的周围又绑上了十几个大葫芦,筏子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麦秸,就差一顶遮雨的篷子了。
“篷子还不好办?!俺有办法!”“臭蒿”轻松地说道。
“臭蒿”说罢就急急忙忙跑回家里,从家里抱来了一个大床单,气喘吁吁地向大伙儿说道:“这床单脏是脏一点儿,但很结实。”
黑蛋笑道:“用床单当篷子你还真会想!遮太阳没问题,可遇到大雨跟没蓬子一样。”
“是啊!床单咋能当蓬子?!”“书呆子”挠了挠头,“这篷子倒是个难题。”
“荷花嫂的院子里盖轿子有块儿大油布,准能隔大雨,做葫芦筏子的篷子最好……要是荷花问到用这油布干啥用?俺担心说话说不好惹得荷花生气。”黑蛋也挠起头来,“要不然文山哥去给荷花说说?”
文山皱眉道:“事到如今就不要去给荷花添烦恼啦!”
“都别作难啦!”“闷雷”叫唤起来,“把俺隔墙邻居卖胡辣汤挡风遮雨的篷子借来不就是了。”
“人家借给吗?”“书呆子”问“闷雷”。
“邻居热天不出摊儿闲着哩,会借给的。”
“你们在这儿等着!”“闷雷”说罢就跑步去借邻居家的蓬子。
迟了一顿饭工夫“闷雷”扛着篷子过来了,他还顺便扛来了好几根撑篷子的粗竹杆儿和撑筏子的长竹杆儿。
大家七手八脚总算把篷子搭了起来,大伙儿推着像一只独特的舰艇一样的大葫芦筏子,下到河水里试了试,稳稳当当地,兄弟们满身汗水都满意地笑了。
“闷雷”粗声大气地说道:“这家伙比大木船还稳当,在上面可以翻跟头儿!”
这时黑蛋真的在葫芦筏子上像孙猴子一样来了一个后空翻,筏子只晃荡了一下,黑蛋高叫道:“凭着这家伙,一准儿能找到牛壮哥!”
文山“唉”地叹了一口气儿,两眼迷茫地说道:“找到找不到都得去找呀!牛壮老弟无论死活总得有个结果呀。”
“开船喽!”大伙儿站在葫芦筏子上吆喝着。“闷雷”在岸上使劲儿推了一把筏子,立即拄着撑竿儿跳上筏子,葫芦筏子像一艘大船一样向黄河中间慢悠悠地驶去。
文山扎着马步站在筏子上,面向黄河的滚滚浪涛悲壮地大声吆喝道:
兄弟寻找好兄弟,满眼浪涛心悲戚。
不知兄弟生与死,不知生死在哪里?
大河翻起无情浪,大河滚滚水流急。
大河滔滔水连天,天上水鸟声如泣。
面对茫茫大河水,思念兄弟长叹息。
……
文山面对黄河抒发一阵儿心中的茫然愁绪,“唉”地又长叹一声,自言自语说道:“即使寻遍黄河,若能寻找到牛壮老弟的生死音讯,也不枉兄弟们的一番苦心和努力……”
黑蛋向文山说道:“文山哥不必太悲观……虽然咱们心中没有多大把握,但咱们搜寻黄河两岸总会打听到一些牛哥的生死踪迹的!说不定真会找到活着的牛哥!”
文山仍然眉头紧锁叹道:“是啊……我们希望是这样……可这么宽这么长的黄河,想找到牛壮的踪迹难哪!”
文山满脸忧愁,又叹了一口气儿转脸向大伙儿问道:“干粮没忘记带吧?”
“没忘记!”“玉米缨”拍了拍筏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