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出现大变,聂盖受到重创伤及本源,即便恢复,寿元未必能足够撑过一年,而齐家、柳家、周家、三家忽然发难,要聂家让出宗主之位。
更令人所意想不到的是,聂紫馨的师父此刻居然选择了退出,对于三家的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无疑让三家更加起劲。
现在太乙神宗三家人已经将主峰以及罡石山所软禁起来,而她也被自己师父软禁在玉琼阁中不许外出,只能靠之前陈旭给她的传音符所向陈旭传讯。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纵然是陈旭的阅历此刻听到聂紫馨的传讯,一时半会也摸不清头绪。
琼工忽然间改变态度和立场,这无疑是让聂家失去了最大的支援,可这样做对琼工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即便他和聂盖关系紧张,但似乎还没有到师徒决裂的程度。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选择沉默?陈旭心中想到过树中可能,但越想越是觉得心烦,干脆不再多想,最后和公孙复传讯暂时告辞后,陈旭便撕开虚空离开战场。
此刻另一端不知名的山岳中,一轮棋盘横立在天地之间,棋盘上黑白分明,每一枚棋子上却都刻画着一些名字。
有的是个人,有的是宗门,似乎将天底下的大势全然包裹在此棋盘之中,山巅一端,只见一名中年男子看着眼前棋盘,忽然屈指一弹,棋盘之上黑子瞬间被白子
所吃下大半。
“哎,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居然有人能够破了这场灾劫,偏偏此人命格奇异,我居然默算不出,莫不是应劫而出之辈,那便是一个异数。”
就在中年男子看着眼前棋盘发愣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不满的吼声,人虽未到,声却已经传至耳边:“我说老邪啊,你找我来干啥子?”
一股劲风狂吹,震碎四周云彩,便见远方一人身影漫步而来,一头张扬红发,刀削的脸颊,一对粗犷剑眉,方正的脸孔上霸气张扬,这不正是陈旭曾经所救出的狂刀么。
“哼,你所说的魔主已经被人所杀,而且杀他的人,你也认得叫做陈旭。”棋邪指着眼前棋局,一副兴师问罪的神色看向狂刀。
狂刀闻言神色一变,揉揉自己的耳朵不可思议道:“不可能!那小子虽然有点本事,可你若是说他杀了陈天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老邪你可别骗我!”
“我棋邪骗的人多了,但对你这样的笨蛋向来是懒得去骗,你信与不信,我的天慧棋谱上已经显出了这次魔劫已破的卦象。”
狂刀闻言,眼睛一瞪惊呼道:“不可能,陈天南那小子背后有魔界大佬的护持,一旦遇到危险,立即会跨界而出,上次我就是被他后面那位主子一巴掌给镇压。”
原来,之前狂刀对陈天宁所出手,以狂刀的实力陈天南自然不是对手,但危机之时,虚空炸碎,一只大手破开虚空结界落下,顿时将狂刀镇压下去。
狂刀心知,对付实力之强,至少也是在化神期,这种级别的大鳄突然出现,让狂刀也措手不及。
陈天南就是用这种笨方法,将天威府数位洞天高手击杀,加上之前魔族对于天威府各大宗门高层的侵透,这才让陈
天南在短时间内将天威府化作修罗地狱一样的地方。
面对陈天南背后这种级别的存在,狂刀也没了脾气,想要击杀陈天南不难,难的是如何和他身后那位化神期的强者所交手。
一位化神期的魔界大佬坐镇,区区一个中州必然是在劫难逃,这么久了狂刀一直不肯出面,躲在了棋邪这里,正是想要设法躲开这次大劫,却没想到这次大劫被破了?
而且破劫之人居然是把自己从陈天南手上救出来的那个陈旭,这无疑让狂刀倍感耻辱,自己号称狂刀,怎么莫名其妙的来个晚辈,比自己都狂!
“这小子有点本事,但他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击杀陈天南,你是不是搞错了?”狂刀不信,再次向棋邪询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