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的意识又回到了白城精神病院的病房里,我听见自己念出了和梦里一模一样的话——我来过这里!
我这时候才发现我并不是在沉睡的状态,而是坐在床上发呆,好像距离我记得的上次姜然给我吃药打电话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我看着医院的病房门,上面有一个开窗,我看见一个人正往里面在看,但我不知道是谁,因为这个人的身高很高,就站在病房外面,我只能透过窗户口看见他的鼻子和胸口的位置。
这个窗门的位置大概有一米五左右,快二十厘米的高度,依旧只能到这个人的脖子位置,那么外面站着的这个人估计应该有一米九左右,比我还要高了小半个头,有这个身高的人我能想到的就是何远,但是这个地方他是不可能进来的,除了他好像我就想不到别人了。
我正想着的时候,这个观察窗口就被关上了,我心里跟着抽搐了一下,但是我却并没有多余的动作,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只需要下床到门口看向外面,或许能看到是谁,但是我没有这样做,而就是这样坐在床上。
过了好一阵子,观察窗口
被打开了,这回我看清楚了是姜然,姜然的身高也就比这个窗户高了一点点,我能确定刚刚并不是他站在窗户外面。
他进来以后看见我还是这样呆坐在床上,还是和以往一样的神情,他问我:“何阳,你觉得今天好一些了没有?”
我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我只是问他:“从我上次吃药过去多久了?”
姜然看着我,他问我:“你问的是上次吃药,还是你记得的上次吃药?”
我看着他,我心里有些慌张,我说:“就是我记得的,你拿手机给樊队打电话的那一次。”
姜然说:“何阳,那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樊队已经来看过你了,但是你好像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见他了,他和你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离开了,我看你现在精神头好了一些,你要再给樊队打一个电话吗?”
我摇了摇头说:“打了也没有什么用,我好像也见不到他。”
我第一次对樊队产生了动摇,不再像之前那样觉得他是无所不能的。
但很快又有一个念头占据了我的脑海,就是我是什么时候觉得樊队是无所不能的,好像自我从白城精神病院醒过来
之后我和樊队的接触并没有非常深入,可是不知道的怎么的我就是非常信任他,没缘由地信任他。
正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我忽然看见眼前再次出现了那个和薛明颜一模一样的幻视,他就像是猛然间冒出来的一样,我听见他和我说:“你现在开始怀疑了吗?”
我问他:“怀疑什么?”
他和我说:“怀疑你身边的一切?”
我还想接着问,但是姜然却晃了晃我,眼前的幻视马上消失不见,我的眼睛重新聚焦在姜然的身上,姜然拿着水杯和药和我说:“何阳,该吃药了。”
我看着眼前水杯里晃动的水,又看着姜然手里红蓝的药丸,我第一次产生了抗拒,我说:“姜医生,我今天不想吃药,吃了药我又会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不知道会过去多长时间。”
姜然听见我说不吃药也没有生气,而是耐心地和我说:“如果不吃药的话,你又怎么能好起来呢,九病区的办公室还保留着,等着你好起来之后去继续调查呢。”
我看向姜然,只见他依旧是那样的神色,我问他:“薛明颜回来了没有?”
姜然把水杯和药放在一旁的柜子
上,他坐在病床边上和我交流:“你现在是想见薛警官吗?”
我问:“他从山城回来了吗?”
姜然说:“这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知道他的电话吗,我可以帮你给他打一个电话。”
我听见姜然这样说,我又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姜然对于我这样前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