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知道大事不妙了。
不等她反应,天师突然发难。
十张黄色符咒已经贴到了她的面前。
朱红的符文,跃然于她眼前,迅速练成了数道锁链,缠上鸣栖的四肢。
她听到他说:“以符为凭,以咒为引,妖鬼邪佞,速速现身!”
话音刚落。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鸣栖的身上,漆黑的妖气顿时四溢!
就连天师都忍不住惊讶:“圣上,妖物混在人群之中,路过之人身上会沾上少许,但宝清郡主身上的妖气极为浓郁。"
"足以证明,此妖与她关系匪浅。”
鸣栖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惊愕。
那是因为大黄的确是妖,鸣栖与他一起,身上自然沾染了浓郁的妖气。
容时险些要说话,容珩及时看了他一眼,示意,无从辩解。
容时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鸣栖看着天师年轻的面容,她倒是没有料到。
宫中还有什么玄门中人,现在看来还是有两把刷子。
自认倒霉。
圣上始终不动声色,指尖的扳指不住地转动摸索,面上却是一派冷凝。
他骨子里是杀伐果断,冷静无情之人。
对待鸣栖到底,是顾及了镇北王府。
他眼眸睥睨:“宝清郡主,你还要什么要说的?”
四公主只是浅浅说上几句。
事情发展到现在,刚才堂上的几句争辩,早就翻了篇。
眼下东魏世子惨死,贡女被杀,事关两国国政。
严重百倍。
五皇子虽然不说,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他阴沉不定,“我倒是奇怪,郡主与东魏世子和亲是才定下的事情。"
“宝清郡主豢养妖物带入宫禁,莫不是还是另有所图。”
图圣上?
他们镇北王府,是意图搅动两国邦交,还是意图弑君谋逆吗?
无论是哪一条,都足以死罪!
鸣栖锁定了针对她的人,原来是五皇子和四公主合谋啊。
她冷冷道:“五皇子慎言”
圣上怒道:“放肆!”
顿时,宫室前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出,只留下眼睛咕噜咕噜地乱转。
圣上的目光难以忽视,压得众人喘不来气。
“将崔氏押入大理寺,仔细审问!”
"东魏世子和贡女的尸身收敛,密而不发。"
"太子、老四、老五,随朕御书房议事。"
"是。"
鸣栖被压入了大理寺。
外面如何的风云变化,她倒是不清楚。
这几日,大理寺卿每日不厌其烦地来审她,颠过来倒过去就是问她
"怎么认识的那只妖?"
"豢养妖物,带入上京,到底有什么意图!"
"是不是妄图刺杀圣上"
"是不是镇北王府有造反的意图。"
问得鸣栖反驳的的话都说尽了。
牢房昏暗无光,只有那小小的窗户落下些亮意,随风带走的是人无尽的求生意图。
似乎命运就如同潮湿的木头,终将走向腐朽,走向死亡。
鸣栖缩在床上,支起双腿,指尖捏着半颗残破的穹珠。
这是大黄临死之前,趁着所有人没有注意,扔进她手中的东西。
他在濒死之际将此物丢给她,必然有所深意。
只是她看不出穹珠的不同。
忽然,烛火被什么东西吹动了一刹。
鸣栖呼吸一滞,绷紧的神经放松。
她忽然说:“你来干什么?"
从外所见,鸣栖的牢房,除了她空无一人
她却连眼皮都懒得抬,默默朝着空气翻了个白眼。
“当然是来看你的笑话。”
空荡的牢房,凭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