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汗珠,胡子略显稀疏。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张似乎正承受着难以言喻痛苦的脸庞。眼下的眼袋深深地凹陷,透露出他长期缺乏睡眠的疲惫。他的双手无力地放在身体两侧,似乎在护着腹部。
就在这时,希波注意到男人的双脚和脖子都被牢牢地绑在床上,而他的左手则被厚厚的绷带包扎着。
希波惊恐万分地意识到,那股令人不适的气味正是源自男人双腿间那堆模糊的糊状物——那似乎是他的肠子?他们所有人都站在这个痛苦挣扎的男人周围,而那位年长的妇女则迅速而熟练地用勺子将其舀进床下的一个桶里。尽管希波早已习惯了血腥与暴力,但眼前的这一幕仍让他感到震撼,他注意到其他人显然并非如此,几个守卫用手捂住口鼻,努力不让自己呕吐出来。其中一人显然失败了,他脸色惨白地冲出小屋。
博奇走到胡子男人的床边,开始仔细检查他的状况。他转头向那位老妇人问道:“埃娜,他的情况怎么样了?”老妇人只是皱了皱眉,默默地伸手去拿另一块湿布,没有回答。
随后,博奇走到床的另一侧,对众人说道:“这个不幸的人就是比约恩,他曾经是我们牢房的一名守卫。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们的监狱成了那些遭受这场瘟疫折磨之人的避难所。但很快,我们就意识到监狱已经不再适合那些被‘诅咒’的人居住,于是决定废弃这个地方。然而,在那些感染者试图翻窗逃离时,可怜的比约恩在这里被不幸抓伤。你们看,这个‘诅咒’是通过血液传播的。他立刻自愿来到这个小屋,以防自己变成怪物。但不幸的是,看来他已经……”
博奇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无奈与同情,他继续说道:“自从那次袭击以来,他一直没有进食,也已经有整整三个月没有合眼了。”
希波再次仔细审视了比约恩的状况,心中充满了沉重与同情。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比约恩,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肌肉张力和脂肪储备,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具骷髅般干瘪。绷带紧紧包裹着他身上的抓痕,而那处伤口的凹陷似乎透过绷带凸显出来,触目惊心。比约恩痛苦地将手更深地按入腹部,仿佛想要缓解那难以忍受的疼痛。
“奥克坎,帮帮我……”比约恩用微弱而可怜的声音喃喃自语,“太疼了……”
这时,埃娜犹豫地走向博奇,脸上满是忧虑。“先生,恐怕恩利尔还没有回来。他本应该为比约恩举行最后的仪式的。”
博奇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与不屑。“是的,我已经听说了。那个懦弱的混蛋,‘忙于策划节日’。他就是这样一位所谓的高级祭司……”博奇说到这里,突然转头看向希波,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没关系!希波,你也是个祭司,不是吗?我遇到的所有治疗者都是。”
希波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比在这闷热小屋中因环境所迫而出的汗还要多。他意识到,此刻向这些心存恐惧的人坦白自己崇拜瘟疫女神绝非明智之举。女神或许会原谅他这次的谎言,为了安抚这些惶恐的心灵。
“呃……我并非祭司,”希波支吾着,“我知晓一些言辞,但并未经过任何神明的祝圣,因此它们并无实质意义。或许可能……”
杰尔突然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别胡说了,治疗者。阿维尔-伊斯塔尔大人,我承认,按照这里的规矩,我不应提及本地神明的言辞,但我可以讲讲南方人常说的那些话。时间虽已久远,但祝圣的约束力却是永恒的。即便不是奥克坎的言辞,它们依然蕴含着力量。”
博奇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原谅我,我忘记了你在过去生命中曾有的身份。言辞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背后的力量与执行者。”
希波感到难以置信,他从未想过杰尔会有如此丰富的过往。他曾设想过杰尔可能有过多种不同的前职业,但从未料到,在某个时代里,杰尔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