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接过衣服后我想走,她拉住我:“他喝太多了,你要是有空就进来帮帮我。”
她用一种无助的眼神瞧着我,随即我就听见了屋里一阵又一阵作呕的声音。
“好。”我提步进门。
很快就看见了半个身体在床上,半个身体挂在床下对着脸盆不停作呕的孙霆均。
我皱皱眉头:“我去烧水。你拿块毛巾接上一点冷水放在一边。一会给他擦擦。保姆早上要起很早给我们做早饭,所以这个点她已经休息了。”
沈芳没多说什么,朝我点头。
水壶里冰冷的水渐渐冒出了热气,白白的烟雾朝我脸上扑腾过来。直到水完全沸腾,水壶一声鸣叫才把我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提着水壶从洗手间里出去,沈芳一直拍着孙霆均的背。
他一个昂头跌回床上,和一滩烂泥没有任何区别。
我把热水倒入摆放在床头柜上的脸盆里,用手试了试水温,拧了一条毛巾递给沈芳:“给他擦擦。”
我刚把毛巾放到沈芳手上,孙霆均就迷迷糊糊地拉住了我的手说:“别走。”
我掰开他的手,压低声音对沈芳说:“阿临还在等我。”
这时候孙霆均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他朝我笑笑,笑得特别干净。
我不忍再看下去,和个逃兵似的快步离开房间。
回到自己卧室的时候,阿临已经洗好了澡。
他腰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发梢的水珠缓缓地滑向他的上身。他面带微笑,手上的毛巾简单地擦拭了几下头发和胸口就扔掉了一旁对我说:“他怎么样?”
“吐了。”我走到床前,把阿临给我准备的睡衣拿起。
他从我手上夺过了衣服,往洗手间里走。
我跟进去,他把衣服挂好,紧跟着就是给我放水,调节水温,附身擦干地上所有的水珠。
他说他知道我不会愿意让他给我洗澡,所以就把许多可能会令我滑到的因素全都清楚干净。
我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俯视着摄入我视线的那条火红穷奇。
我的丈夫,他是那样充满着杀性气,又是那样的温柔。让我即使再怎么对孙霆均有愧,也无法在这种时候选择继续包庇孙霆均。
我的难受就像一层一层腥臭的海浪一样向我不停地压过来。曾经我觉得只要内心够强大,就可以无所不能,可这人世间无可奈何的事却太多了。
“可以洗了。记得,洗手间的门不要关死。”阿临站起来笑笑,随后就离开了洗手间。
我往门缝那儿扒了一眼,脱去了所有衣服站在了花洒下。
一个小时后我从洗手间里出来,已经吹干了头发,沐浴露的香气环绕在我周身。
阿临正躺在床上,床头柜上放着一杯颜色碧绿的茶水。
他抬起眼皮瞧我一眼,向我招手:“快钻被窝里来,刚洗完澡,打着冷气会很冷。”
我像泥鳅似的掀开被子就往他赤裸地上身滑。
他一把就抱住我,下巴往我脸上蹭了蹭说:“你是孕妇,不能想得太多。我的两个女儿还得靠你得一个健康的身体。”
他一本正经的语气,不禁惹我发笑了一瞬,我一拳头就捶打在他胸口:“明明是两个儿子,儿子多好,长大一定帅气得不得了。”
商临苦笑一声:“在这个社会上,男人要承受的压力太大了。不能太聪明,也不能太不聪明。还有许许多多的担子需要男人去挑,要爱父母,兄弟要团结,还要有资本宠爱自己的老婆孩子。做好了,是男人尽到了应尽的责任,做不好,就成了别人嘴里的废物。所以爷才那么希望,我的孩子能是两个无忧无虑成长的小公主。当然了,如果是一男一女自然就更好,早些时候我不是连名字也想取好了吗?多省心。”
阿临大篇大论了一番后,自己被自己说笑了。
已经三十八岁的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