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黑皮这个负心汉会满头是血的横再血泊中,像根辣条儿一样从头到脚都红彤彤的。
我的眼神从沈芳脸上移开,不禁又移向门的方向。
刚才从这间屋子里走出去的阿临,原本他有一万种不帮孙霆均擦屁股的理由,可他嘴上骂着,关键时刻还是帮了。我想绝不是他认为孙霆均能顺利跨过接下来人生中的大砍才帮他这一次,而是他知道孙霆均很可能跨不过,所以才想因为这次的帮忙寻找一点良心上的安稳。
多么让人心酸的原因。
如果有可能,我宁可孙霆均因为这件事被黑皮家的人找事,也不要在一周后因为我毫无退路的选择,亲口告诉警察,我曾目睹一场重大的杀人案,行凶的人叫孙霆均。
真的,我特别害怕这样的场景出现。
倒抽了两口冷气后,我走过去扶住沈芳,她摇摇头说她没事,可眼泪却忽然汹涌地从眼眶中流淌出来。
孙霆均这一生,是对不起沈芳的。
从最初的侵犯,到一次又一次的羞辱,他有逼迫一个女人恨他的能力。
沈芳一定也真真切切地恨过他,可她却看到了孙霆均对我的种种关怀,发现这个如同恶魔一样出现在在我们生活的孙霆均也有着异常温柔的一面。
“阿临会处理好的。放心。”我拍拍沈芳的肩。
她点头。
后来,我和沈芳忽然都不再说什么,这种感觉就像我们两个要好了很多年的朋友,现在依然想要靠近对方,只是不管怎么靠近,还是回不到以前的距离。
我们小心翼翼,我们貌合神离。
黑皮的手机被我紧紧握在手里,打开后,我直奔通讯录而去。
手指下滑了没一会,一个备注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随后我翻到通话记录,发现黑皮和这个女人的通话来往很频繁,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紧张了起来,但追根究底后应该是黑皮备注的那个名字:aie
我拨通了电话后,十分冒昧地问她和黑皮的关系。并且向她说清了事情原委。且在她应声的时候确定了这个aie和在霍佑伸的初恋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正在我叙述完是事件准备等待对方回应这起事件时,电话那头默了好一会,传来了一句很是惊人的回答。
那头的aie说:“他是我的丈夫没错。既然你们已经叫了救护车,那也没我什么事了。记得把医药费付了你们就走吧,到时候把医院的地址和病房号码发给我,我会安排人过去照顾。”
我实打实地愣了一下,因为这个女人的冷漠程度超乎了我的想象。
“哦对,你的声音听上去很熟悉,我们是不是见过?”那头的aie问。
“没见过。”
“哦。那你告诉一声你的女朋友,就说,平时行为应该检点一些。特别是不该招惹一些还没有结婚的成功人士。”
我无言以对,更隐隐察觉到了aie最后的警告应该有所指向。
如果没有猜错,aie对沈芳的敌意根本不是因为自己的丈夫。
电话被那头切断了,传来了何其冷淡的嘟嘟声。
救护车到的时候,上来的医护人员用担架把失去意识的黑皮抬出去。
后续的繁琐耽误了我们几人大半天的时间,等处理好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我们几个人全都连一口饭都没有吃上。
回到别墅后,保姆已经做好了饭菜,陶四一个人在桌上喝着闷酒等我们。
阿临过去夺走了陶四的酒杯,冷冰冰地骂了句:“打算喝死拉倒了?”
陶四强颜欢笑着,可笑得越来越难看,很快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说:“临哥,你说一个废物活在世界上浪费空气干什么?你告诉我!”
阿临板着张脸,让我和沈芳坐下吃饭,最后阿临自己坐下时才回了句:“你就这么想死?”
陶四闷了口酒:“不想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