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早饭,午饭,上午的空闲时间我们在桌上摆了一瓶红酒,两个骰盅,他手法娴熟,猜筛子把把准确,以至于把把都能赢。可能是他早就知道我会输得片甲不留,故意在玩之前定下规矩:赢的才能喝酒。
十几把结束,输赢一边倒,游戏也彻底失去意义。
我把骰盅一合说不玩了。
他笑了笑,揽我入怀,静静坐了会儿,用眼神纠缠着我。
我绝口不提乔十一的事,像他这么聪明的人怕是早就闻到了不对劲,但他没有问,原因取决于对我无条件的信任。又或者说,他比谁都怕听到不好的答案。
下午四点,沈芳上门。
她和商临说想让我陪她去商场买几件衣服,晚点她会送我回来。
他不放心,眉头微蹙。
但出租车就停在外面,到时候直奔商场,出来了也是车子直接开来别墅。加上沈芳一声声临哥喊着,他没办法,只能放人。
临走的时候他从皮夹里抽出银行卡递给我,投了我一个眼神,没说多余的话。
我欣然接受,但并没有准备唰他的卡。
因为我是越来越害怕某天还会有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跳出来说,我嫁给一个比我大十四岁的男人是为了钱。
和沈芳上了出租车后没多久,她轻抿了下嘴唇说:“程乙舒,其实找你的人不是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挑眉问:“姓霍的?”
她点头。
我有一丝丝心寒,但很快就自我调节过来,严肃地问句:“和他还联系着?”
沈芳很无奈地向我叹息:“可能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
她一解释,我心中也就释怀了许多。
“他见我做什么?”我开始不安起来。原因是那天霍佑伸听完我的话后,那种洞穿一切的眼神实在的让人毛骨悚然。
而且时至今日,不管是孙霆均还是赵飞,哪怕是路锋地产那帮子人,那些人的动机和憎恨都有迹可循,只有霍佑伸没有,只有霍佑伸是个让我摸不准,甚至让商临也探寻不到原始目的的男人。
往往,这种人最可怕。
沈芳摇摇头,但再三向我保证霍佑伸不会伤害我,一会她也保证把我安全送到别墅。
我看向窗外,还有什么好说的。
人都被载上车了,不就等于砧板上的鱼肉,至于霍佑伸的刀俎会不会下来,决定权在他。不过我心中也有几分把握,因为赵飞那层关系,霍佑伸还不至于伤我,那等着我的会是什么?
带着这个疑问,我在车里闭目养神。
后来车子停下,我和沈芳被带去霍佑伸买下不久的一处大院。
周围环境极好,还很安静。
我和沈芳进门后不多久就在客厅看见了西装革履的霍佑伸。
桌上摆放着一整套复杂繁琐的茶艺器具,茶香在屋里萦绕,角落里摆放着一个牛皮的金杯鼓,整套房子的装修颇有点异域风情。
说来也怪,在看见屋里装修风格,又闻到茶香时,我的心竟然莫名沉静下来。
“坐。”霍佑伸抬了下眼皮子,无害地勾起嘴角。
我和沈芳坐下,霍佑伸分别给我们递来了一小杯茶。
茶杯是紫砂制作的,很小,就像十来年前老程老家那边的老头老太祭祀祖先时会用的小盅,只能盛一口的量。
我大胆喝下,味儿实在不错。
茶味很淡,但唇齿留香。
我把小盅在桌上一放,直接问:“有事就直说吧。”
霍佑伸说:“就是喊你来品茶的。”
我自然不信。
后来他支开沈芳叫她出去买点水果回来,沈芳看了我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霍佑伸立马说:“芳芳,你担心的都不会发生。去吧。一来一回也就半个小时,我能对她干什么?”
我深知沈芳是个什么性格的女人,她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