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浅,要真正开始一段正常的恋爱,怕是很难很难。
我和沈芳刚上饭桌没几分钟,立刻就有人开钥匙进来。
第一反应我以为是阿临,本能般就站了起来。可瞧见江辞云的脸,我涌现的那么一丝丝小兴奋就这么消失殆尽了。
“都吃上了?”他痞态得笑了那么一声,把一只塑料袋放桌上。
沈芳出门那会儿说江辞云就简单了自我介绍了一下和商临的关系,所以他晚上又出现,沈芳也不觉得意外。我们两个女孩,性格上天生有很大的差异,沈芳喜欢考虑别人的感受,也不喜欢特别特别尴尬的气氛。
于是她笑脸相迎地问:“吃饭了没?锅里还有,没吃我给你盛一碗。”
江辞云拉开一把椅子坐,叠起腿点了根烟。
一口漂亮的白烟在他唇齿周围环绕,他淡淡地说:“吃过了。老婆今天在家烤了几只鸭,非要我送来一只。”
我瞧了眼江辞云摆放在桌上的塑料袋,一听是唐颖烤的,我心里还是小心眼。谁让我失去初夜的时候听到阿临嘴里喊她名字,这事儿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我沉默着把米饭送嘴里,也不搭腔。倒是沈芳礼貌地说句谢谢后就去厨房拿来了盘子把切得漂亮的烤鸭装盘子里。
江辞云抽完一支烟,还坐那儿。
我忍不住了,就问句:“还有事?”
他瞥我一眼,淡笑:“怎么?想赶人了?抓紧吃饭,吃完我们上五楼大阳台聊聊,有事儿说。”
我一听他说有事,心里就发了一阵毛。胡乱地往嘴里大口扒饭,囫囵吞枣儿似的解决了一碗,嘴里还嚼着,就用手指指楼梯,然后自顾自往楼梯那走。
推开阳台的落地玻璃后,江辞云也在身后了。
“今儿天气舒服。”是江辞云说的。
我转身后,随意的靠在阳台的围栏上问:“到底什么事?”
江辞云不急着答话,走到我身边默了会儿,颇为严肃地说:“今天我和以前的老朋友一块喝下午茶。我好久没关注商场上的事了,看新闻的习惯也借了。从朋友的谈话中才晓得他最近动作搞这么大,他在玩什么?”
我心里悚然一惊,无端冒出些心虚来。
江辞云的目光锁定我,和早上不同,不但正经还十分犀利。
“说!”他眉目一凌,声音也提高了很多。
“你不是他亲弟弟吗?他的事没告诉你?你想知道怎么不自己问他?”我不由自主的从他的眼神里逃离,圆滑地打着哈哈。
耳边很快蹿进有些瘆人的冷笑:“电话都不接一个,要问得出来我他妈还找你?老实说话,不然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再次把眼神落回江辞云脸上的时候,我也惹上股不服输的劲儿:“怎么兜着走法儿?讲讲看呢?”
江辞云一手置放进裤兜里后朝前走两步,突然用另外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半个身躯都抵到了阳台外。
他力道惊人,我失去了借力点,瞬间就和只软骨动物似的只能仰着身子任由他掐住脖子。
他带着痞气十足地笑,淡淡地说:“别和老子犟,漏一个字我就丢你下去。”
江辞云的手臂又加深了一股力道,我身子又往后仰了几分,腰都快折断了。
我脾气臭归臭,但这会儿摆明是眼前亏,吃也白吃。再说几年前我就知道江辞云这人是金融街的大神,阿临现在的处境也不是特别好,四面楚歌的,多个人帮忙也没什么不好。
“行行行,你撒手,我说就是。”我烦躁剔他一眼,因为被掐着脖子,声音挤出喉咙就像鹅叫。
江辞云很快就放开了我,我们在小圆桌附近坐下,在我叙述的整个过程中,他一直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没有在中途打断我一次,直到我把事情的起因发展演变全部讲完。
他的手指在桌上打着节拍,没有去评价商临的行为,反而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