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像看死物一般看了胡来一眼,李默即便是再小心,虎子和杨全的嘴都不够掩饰,迟早会被这走狗在背后捅一刀。
等机会,等机会就把这玩意给剁了,永绝后患。
心里有了决定,她打了个哈欠,再也控制不住瞌睡虫,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不远处的金家老头和老太太尝到坐马车的舒服,早上的时候他们在马车上睡了一觉,此刻那是非常精神,眼见旁边其他人都睡下,两人开始窃窃私语。
“老头子,我们若是能一直坐马车该多好?”金老太太满脸期待看着那破旧的马车。
若是以前,她会嫌弃这样的马车脏,别说坐上去,就算是走近一些都是满脸嫌弃。
“发梦吧,今儿能坐上去就是额外恩赐了。”金家老头子倒是个脑子清醒的。
哼!
金家老太太冷冷一哼,随后又说道:“也不知道罗氏那贱人给了那些衙役什么好处,居然能躺在上面。莫不是……”
她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看向老二家的金雅琴。
“收起你那龌龊心思,别忘了,现在我们分家了,你还想从二房捞点什么,那就是做梦!”金家老头一眼就看出老婆子打的什么主意。
二房的金雅梦脑子那么好用,怎么会再给他们捞到什么好处?
金家老太太被这么一怂,就开始埋怨二房和三房:“都是那两个不省事的儿媳妇,若不是听她们唆使,我也不会那么快把老四家的赶出去。要知道把那贱人留下来还有这好处,我怎么也不会如此轻易把人赶出去。”
“后悔,晚了!你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做事还是那么不用脑子!”金家老头也埋怨起老婆子。
“我……”金家太太被怼得无言以对。
不远处躺着的金雅琴没有睡着,把两个老不死的话都听了进去。她是无比庆幸,娘选择了分家,不然她铁定又会成为他们得到好处的牺牲品。
没事,没事,现在有土地爷护着,等到了地方就有好日子过了。
她心里想着,努力把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给撇到一边,终于睡了过去。
一直到天黑,四周都很平静,没再发生什么事情?
李默起来之后,突然想起老伙计刘疙瘩,带着虎子去附近找了找,找到受伤的刘疙瘩。
“这是怎么回事,之前见面的时候不是好好的?”李默看刘疙瘩脸色不好,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
刘疙瘩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老哥,我没事,就是昨晚上打了两个土匪,被砍了一刀,流血流得太厉害。”
旁边帮忙烧火的张大妮听到刘疙瘩这么一说,擦了一把泪哭诉道:“还说没事呢,流了那么多血,李哥,您看看他的伤口,现在血还没止住呢!”
李默顺着张大妮指的地方看去,看到包扎好的伤口还在不断淌血,这样下去迟早会失血过多要了性命。
“虎子,你去把腾飞请过来给他重新包扎一下伤口。”他让虎子赶紧去。
虎子小跑着回到这边落脚地,过去跟腾飞说起了这事:“腾飞,隔壁那刘疙瘩昨天被土匪给伤了,伤口止不住血,你去帮看看吧?”
曾腾飞一听起身要去马车上拿东西,却被林老七给拦了下来。
“他又不是我们的人,死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这两日给这些犯人包扎伤口用了不少药材,可别到我们需要的时候没有了。”林老七头头是道地说道。
胡来知道李默跟刘疙瘩的关系不错,也跟着出来搭腔:“老七说得没错,什么人都去帮,难道我们的药都不是用钱买的?”
这话是说给虎子听的,也是说给犯人们听的,看看有没有自觉点的,给他们送些银子过来。
金九冷冷地剐了胡来一眼,看向曾腾飞。
“我,我不用大家的就是,我自己也带了药。”曾腾飞这次出来也深深地感受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