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的记忆里,三叔是习惯性找死的作货,如今金家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是如此嚣张,跟三婶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花瓶,把这垃圾给我弄远点,脏了我的眼睛!”她没有动手,而是吩咐坐在旁边的花瓶。
肖明荣嗖一下站起来,速度快如闪电,没等金家三爷拳头落下,一拳头打出去,直接把金家三爷给飞了出去。
我去!
裕丰城第一公子不应该是个书生小白脸吗?
这爆发力要不要那么强悍?
金九朝花瓶竖起手指,不对,不该叫人家花瓶,她纠正地说道:“不错,以后不叫你花瓶了,叫你明荣好了。”
“呵呵,阿九喜欢就好。”肖明荣傻傻一笑,又坐了下来。
金家三爷身体落在地上的时候疼得哇哇直叫,却被媳妇骂骂咧咧地给拽了回去。
金家三夫人觉得金九有衙役护着,这么多衙役们坐下来吃饭,若是再闹只会像她昨天一样倒霉。
呵呵……
金九觉得三婶倒是脑子转得快,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闹事,不然就会重蹈覆辙。
把苍蝇给弄走,她让肖明荣带着招娣去捡些柴火,她和子羡坐在这里守着。
等着肖明荣离开之后,一直躲在不远处树后面的裴德光走了过来,他手里捧着娘给他的包子,满脸笑容地看着阿九姑娘:“快吃,这是我娘给的。”
“我们有吃的,不用了,谢谢你之前做的。如今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你还是离我远些。”金九声音冰冷,并没伸手接过裴德光手里的包子。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可不是那渣女,明明不喜欢,却还要吊着人家。这舔狗手脚都戴着锁链,还把最好的都给她,真是罪过啊!
“阿九姑娘,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想……”裴德光支支吾吾地有些说不下去。
阿九姑娘是皇上赐婚,爹之前说过,阿九姑娘的爹生前跟永和王爷不和,如今世子被迫做了上门女婿,肖家肯定不会善待阿九姑娘。
金九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子羡则是满脸担忧地说道:“裴二公子,您还是听姐姐的吧,你这样只会让那些人觉得我大姐还是像以前一样,我们……我们不想大姐又变回原来的样子。”
看着子羡那害怕的样子,金九又在心里骂了原主好几遍。
裴德光这才意识到,阿九姑娘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每次出现的时候都能看到她眼中厌恶的光,而,她如今的眼神只有冰冷,没有厌恶,难道他现在连让她厌恶的资格都没了吗?
裴德清出来找弟弟,看到弟弟又到了破鞋身边,气得差点晕过去。可,想到娘的嘱咐,还是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只是上前拽着弟弟离开。
裴德光回过神,使劲想要甩开大哥的手,却听阿九姑娘说了话。
“刚才子羡说的,就是我想说的,离我远点!就算没有他,我也看不上你!”金九冷冷地说了一句,希望这样能够让他死心。
裴德光被这话刺得心口疼得厉害,心有不甘地看着阿九姑娘,想着自己现在也不过是阶下囚,又跟那个傻子有什么区别?
一个人只有绝望之后,才会真正放弃,金九希望能够一次成功。
过了一会,肖明荣就带着招娣回来了,两人带回来不少柴火。生火这种事拦不住招娣,篝火燃烧起来,大家觉得暖和了不少。
等火升起来,金九跟着其他犯人去附近打水,附近有条小溪,月光下隐约可以看到不少人。她蹲下来把水壶灌满,却无意中看到一些脚印。
这不是人的脚印,林子里有野兽。可惜,光线太暗,她看不太清楚,想起之前听到那个叫周瑞衙役说镇长经常发生奇怪的事情,也不知道会不会跟这些野兽有关?
“都给我快点,别想着逃跑,到了这里死了是不会有人管的。”一名叫彭三的衙役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