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奇示意温图冷静些,而后说道:“付谨慈,你也知我们温氏的地位,你一无好出身,二无爹娘帮衬,若不是前任家主发话,你根本就不会有机会嫁进温家。”
付谨慈抬眸望向他,问道:“所以呢?别同我说你们今日几人上门,就是为了提醒我要有自知之明?”
她隐约觉着,这群人像是被谁提点过一般,是因为对邵棠无法下手,才将矛头对向她寻找突破?
可是那人会是谁呢?
温江来失去了耐心,“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你本身就担不起这个身份,你若有半分廉耻,就该自请下堂,也为自己保留一分体面。”
周围的下人愤愤不平,唐伯更是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们少夫人说话!你们再心口雌黄,当心我们将你们打出去!”
常妈妈也出言怒斥:“老爷亲口认定的儿媳你们说不配?那么谁配?你们平白无故便上门辱骂,信不信我告到族长那边去!”
几人并不将他们二人放在眼里,望向付谨慈说道:“你自个掂量掂量,有哪一点配得上温邵棠?父母之命不可违,你真当他真心想娶你?”
这话戳中了付谨慈内心的酸楚,可她未出声,便这么静静望着他们。
温图也跟着出声道:“就是,平白占着位子不放,别怪我们哥几个没提醒过你,到时温邵棠带回来一个心爱的女子,你以为自己的位置能安稳?到时可不是和离那般体面,是休妻,你想想,是不是很残忍?”
付谨慈笑了:“怎么?温邵棠半夜在你床边跟你说有了心爱的女子?还是我阿爹半夜托梦告诉你们,他不满我这个儿媳妇?”
温奇怒道:“讲半天你油盐不进是不是?凭你的出身,别平白玷污了我们温氏的血脉,至少温家少主的阿娘,绝不能是你这种身份不明的人。”
付谨慈站起身,即使身躯不及这几个人高大,可气势依旧不减,眼中皆是冷冽。
“我不知道你们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了,又或是有谁对你们说了什么。但我告诉你们,我同温邵棠,是拜过天地、拜过高堂、禀告了列祖列宗的夫妻,我的名字可是族长爷爷亲手写上去族谱的!”
她扬扬手,数位家丁便冲了进来虎视眈眈望着温奇等人,似乎只等她一个指令,便拿着武器动手。
“我配不配做家主夫人,那得温邵棠说了算,要休了我、要和离也得他来同我说,你们这群喽啰说了不算!唐伯,赶他们出去,今后不许再上门!”
唐伯正要下令,温图便叫嚣:“付谨慈,你敢!”
下一刻,他却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跌了一趔趄。
众人纷纷回头,却发现是温姝媛带着杏儿和唐湛从后方走来,眼底皆是风暴。
她怒极反笑:“你猜我敢不敢?”
自从出了门她就隐约觉着事情不太对,去了铺子后就更加确定了,她一手揪着掌柜的衣领,问道:“是谁来家里报非要我来铺子做决策?”
掌柜的显然也是不清楚,忙喊那个去报信的人上来,而后问道:“谁让你去叨扰大小姐的?嫌命长了?”
那个伙计也是明白自己干了糊涂事,求饶道:“大小姐,掌柜的,是有人在身后说的,尽快去请大小姐来,我刚转身那个人就往里边去了,我以为是急事来不及多问就先去请了。”
温姝媛暗道不好,意识到是调虎离山,急匆匆说道:“走,回去!”
刚回到家便见到如此剑拔弩张的情形,又听到有人大言不惭的出口侮辱,想也不想便直接踹了一脚,以泄心头之恨。
这些人居然趁她和阿哥不在上门羞辱阿慈?当她温姝媛是死的?
温奇等人对温姝媛还是十分忌惮的,只因她是本家人,有叫嚣的资本,因此说话也温和了许多。
“姝媛妹妹,我们这也是为了咱们温氏着想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