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将无关的人都送出去后,众人发现,温邵棠浑身的气势又变了。
他望向一旁的族长,从台上走下来说道:“族长爷爷,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您也知道了,染坊出事不是因为伙计的技艺不熟,而是有人将动过手脚的染料运了进来,才会导致的。”
族长颓废的拄着拐杖坐在那,今日温邵棠有这一出,他怎么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延山去世能有多久?这些孽障就这么迫不及待出手了。
一个年轻族人喊道:“那也是你们监管不善,才会有所损失。”
温邵棠理也不理他,径自道:“拉上来。”
于是颇为壮观的一幕出现了,温小山在前边扯着一段的绳子,后边跟着一群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人,灰溜溜的一个接一个被拉了出来。
族里好些人总算是有些惊恐了,但碍于族长在场,不敢叫出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唐湛将口供递上,温邵棠接过后又恭恭敬敬递给了族长,不明所以的族长翻开一看顿时气的手都在抖,但他强忍着,直至看完后才将口供悉数扔到一旁温庆珪等人的脸上。
“你们这群孽畜!前些日子延山说过的话你们当耳旁风是吧?我老头子说过的话你们也敢不听是吧?”
说罢,他便被气的直咳嗽,身旁的孙子温子询不断给他顺气。
温庆珪等人捡起地上的纸张,不由得脸色铁青,没想到他们埋伏了这么久,居然被温邵棠轻而易举的便化解了。
温有银恼羞成怒,呵道:“温邵棠,你什么意思?明知族长阿叔年纪大了还要叨扰他?你阿爹去了,便目中无人是吗?”
温姝媛听不下去,骂道:“你给我闭嘴!你还有脸提我阿爹?我阿爹生前都算是照顾你们这些宗亲了,分红每家每户都有一百两,你们还盯着我们的生意不放?你是不是人?”
一些明事理的族人知晓了情况,不由纷纷谴责温庆珪等人,一时间场面混乱不行。
温邵棠示意他们安静,而后开口道:“温氏的生意,当年我爷爷闯荡,族里人出过不少力,这些他老人家是记在心里的,同样我阿爹依旧没忘。”
他停了下来,望着后边的族人说道:“从一开始的几百文,到一两,五两,五十两到如今的一百两,这么多年下来,说句难听的,早就还清了。温氏的生意,我们家也算照顾族里人吧?你们家中人要求进来,我们也是尽量都安排了。”
族长老泪纵横,颤巍巍的摇头,显然也是失望至极。
温姝媛紧接着说道:“大家伙知道此次我们损失了多少吗?二万两!这还是粗略估计的,真正的损失肯定不止!”
人群里一片哗然,望向温庆珪等人的目光亦是如同利刃。二万两,是他们得攒多久才能攒到的银子啊!
温邵棠指着那一堆被捆起来的人说道:“你们收买、安插在铺子里的人,我全给揪出来了。那一日调换染料的人,我也抓起来了。
我今日就问一句,有多少人是不服我温邵棠的,想要与我抗衡的,就尽管站出来,我奉陪到底。别成天像只老鼠一般躲在臭水沟里耍小动作,你们损害的不仅是温氏的利益,亦是族人的利益!”
他望向族长,说道:“族长爷爷,您也看见了,他们所作所为根本不配做温氏人,我本来是想直接扭送官府的,但我敬重您,您说怎么办?”
身后的族人义愤填膺,他们资质平庸,自知自己不可能像温延山一般有如此大的魄力,但温庆珪等人所作所为,若害得生意赔钱,那他们的分红不就少了?
“族长,送他们见官!”
“就是,出了这档子事,别带坏了小孩子!”
“反正他们有这个胆子做,就得承受这个后果。”
众人吵闹不止,族长拐杖重重在地上敲了几下,说道:“够了,温庆珪,你们可知错?”
温庆珪虽有花花肠子,可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