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成为了县衙主簿,沧阳县衙就空出来了一个执事。
执事是主簿的副手,陆远作为主簿有很大比重的建议权。
所以,陆远可以给自己物色一个得力的助手,县令韩元这边基本不会有意见。
但陆远一直没有提执事的人选,原因还是跟县令韩元的关系并不和谐。
而且最近这几天,县令韩元身体抱恙,没有来县衙。
陆远不知道韩元是真的有病,还是故意要给他出难题。
现在负责石料运输的赵员外来支取石料运输费用,一看票据竟然高达一万五千多两银子。
如此巨大的一笔支出,必须要用官库里面的银子了。
动用官库里面的银子,就需要县令韩元审批了。
没有办法,陆远只有去韩元的府中汇报情况。
县令府,陆远倒也不陌生,逢年过节都是要来送礼。
陆运倒也不怕来县衙,怕的是见到县令夫人严莹,情不自禁……
县令府的门房,和陆远是不错的朋友,陆远来,还是给门房备了几文银子,这是规矩。
门房很快回来通报:“陆大人,韩大人请您到书房去!”
“有劳了!”陆远客气了一句,迈步往门房里面走。
陆远转进院子,远远就看见了坐在亭子里面的严莹。
严莹知道陆远要来,是故意在这里等着。
陆远瞟了一眼严莹,便不敢再看第二眼。
此时的严莹身边还有两个老婆子,几乎是形影不离。
这是韩元为了控制严莹,准备让严莹在欲望面前让步的手段。
严莹被两个老婆子盯住,想要再出来跟陆远私会已经千难万难。
韩元穿着一件灰色长袍,强打起精神坐在了书房的太师椅上。
“卑职陆远叩见大人!”
陆远拱手弯腰行礼。
“免了免了,也不是在县衙,本官也没有穿官服!不必行此礼!”
韩元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大人,身体好些了吗?”陆远见韩元面色惨白,的确是有病的模样,问了一句。
“咳咳……”韩元咳了两声,“老了不中用了,一点风寒便抵御不住了!”
“大人,当以身体为重,不要太过操劳!”陆远忙说。
“大人,负责石料运输的赵德到县衙支取运输费用总计一万六千两银子!”
“按照正常程序走吧,后期我来县衙盖印!”韩元说。
“是,大人!”
“陆大人,有些事你大可以便宜行事,以前李理起用官银,也是事后才跟我说!”韩元嘱咐了一句。
陆远听了心中顿时觉得奇怪。官银管理是大事,没有县令的批准是决计不能使用。
“李理以前可以自行决定使用官银?”陆远心中不太相信李理有这种胆子。
即便韩元今日说了可以“便宜行事”,以后再要用到官银,陆远也绝对不敢自作主张。
陆远请示过县令韩元后,带齐了相关手续,便来了库房,准备提取官银。
负责管理库房的一共有三人,在三人分别到齐后才能打开库房。
但在库房打开的瞬间,沧阳的天都塌了!
原本应该出现在库房中的三十万两防洪工程专用官银,竟然不翼而飞!
陆远看着空荡荡的库房,惊得半晌说出来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事实就是:沧阳县衙库房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三十万两已经记载入库的官银凭空消失了!
三名负责看守库房的专职人员吓得脸都绿了!
那可是三十万两官银啊……怎么就不见了?
“你们,你们说,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儿?”陆远大声喝问三名专职人员。他吓得说话的声音都不利索了!
三名县衙公差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