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陆执事放心,绝对不会耽误工期!”张员外赶紧笑着说。
“陆执事,就几个刁民而已,起不了大浪!”刘监军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朗声大笑声说。
陆远轻轻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这个刘监军在府城里面有些关系,据说是屠夫出生,通过关系运作成为了监军。和这种人自然没有什么道理好讲,只是苦了这一批被征调的民夫!
人为刀俎,他们就是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陆远在监军帐篷里面喝了几杯茶,坐了一会儿起身推说有事,便告辞出来。
张员外见陆远之前问起民夫被绑之事,似乎有指责之意,就跟着陆远一起离开了监军帐篷。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张员外是很清楚的,他虽然是主播李理的关系,但陆远这样的现场负责人他也要尽量照顾好,不然会有数不尽的小麻烦找上身来。
局张员外了解,陆远为人不错,性格豪爽,朋友很多。
“陆大人,这些刁民太难应付了……”张员外说话之间指了指捆人的木桩,“我也是迫不得己才请刘监军出手……陆大人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让事情闹大,影响工期!”
张员外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陆远也不好再说什么,指了指捆绑在木桩上的人,“张员外小惩大诫,差不多就行了,这些民夫也不容易啊……”
“是是是……一切听陆大人吩咐!”张员外连连点头,态度极其恭敬。
“陆大人,您看今晚……咱们找个地方!”张员外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团污泥飞了过来,一下子打在了张员外的侧脸上。
“奸商,张扒皮,你让我们吃猪食,畜生不如东西……”
一个骨瘦如柴,年纪在十五六岁的青年破口大骂,但很快被现场维持秩序的军士给扑到了。
张员外从脸上擦拭下污泥,被熏得一阵发呕。
陆远在一旁看着张员外的滑稽模样强忍住不笑,说:“张员外,看来民怨很大,你得想想法子了,不要一味和民夫们做对嘛!”
“陆大人,陆大人教训的,教训的是……”张员外一边强忍着发呕一边说。
陆远看着那个少年被押走,心中直叹气:“你这孩子少不了要吃苦头了,唉……”
陆远临走之前又跟胖瘦两个临时衙役交代了一番,让他们随时注意工地上的动向,一有情况随时报告。
在回去的路上,陆远便在思考着工地上的情况要不要对上司主簿李理做一个汇报。
这个张员外实在是太过分了,在工地上根本不将民夫当人,这样下去迟早是有出问题的!
可是,转念一想,张员外扣下的钱就是主簿李理的钱……吃进去的钱又怎么有可能会吐出来呢?
要是之前,在没有听到主簿李理想要安排自己的侄儿顶替他陆远的执事职位时,不管结果如何,陆远都要跟主簿李理通个气,但现在陆远多了一层考虑。
回到县衙,迎面遇到了县衙捕快管理者刘捕头。
“陆执事,今晚老地方喝两杯!”刘捕头满脸是笑,两人已是老朋友了。
“刘捕头,这是有什么喜事吗?”陆远笑着问。
“算不上什么的喜事,就是几个老朋友叙叙旧!”刘捕头说。
“行,还是老规矩,酒我来安排!”陆远说。
陆远喝酒是一把好手,能喝酒,会喝酒而且还能甄别酒水的好喝。
县城周边有不少酒家,售卖的酒水品质参差不齐,寻常人去买酒总是买不到好酒,但陆远一去,卖酒的店家都不敢作假。
刘捕头说的老地方是沧阳县城东街一家叫真味酒楼的地方,招牌菜是一道叫花鸡,做法奇特古怪:将活鸡新鲜宰杀洗净之后,用荷叶泥土裹住,放入土中,再用火烧。如此烹饪出来的鸡肉,肉质细嫩,滋味奇特。
真味酒楼的老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