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的乡村,正值春播时节,田野里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嫩绿的麦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泛起层层涟漪。田边的柳树抽出了新芽,细长的柳枝随风飘舞,仿佛是大自然挥舞的画笔。村庄里,袅袅炊烟从错落有致的茅草屋顶上升起,给这乡间增添了一抹宁静与祥和。
然而,新律中的礼教条款却如同一股凛冽的寒风,无情地吹散了这份平静,在民间引发了强烈的抵触情绪。
“哼,这新出的礼义之事,简直是莫名其妙!咱庄稼人,每天天不亮就下地干活,就盼着能赶在节气前把庄稼种好,这礼义能当饭吃?简直就是那些儒生闲得没事干,瞎折腾出来的玩意儿,白白耽误咱们农时!”
一位身形魁梧、皮肤黝黑的老农,满脸怒容地将手中的锄头狠狠砸在田埂上,溅起一片泥土,惊飞了旁边草丛里几只觅食的麻雀。
旁边几位正在休息的农夫纷纷点头,其中一位中年农夫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接着说道:“就是啊,还有那个什么‘孝悌奖’的评选,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咱自家的事儿,自己心里有数,评这个奖,不就是明摆着窥探咱们的隐私,多管闲事嘛!”
众人的抱怨声此起彼伏,对于新律中的忤逆罚,更是充满了恐惧与误解。
一个年轻后生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恐:“俺听说啊,只要家里有一点点口角,哪怕是夫妻间平常的拌嘴,或者是孩子偶尔的不听话,都会被当成忤逆,被这律法严惩。这可不得了,咱庄户人家,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难道这都要被抓去坐牢?”
在这样的抵触情绪弥漫下,儒生淳于越来到村子里宣讲新律。他身着一袭青衫,神色严肃地站在村子的中心广场上,试图向村民们阐述礼义的重要性。此时的广场周围,几只老母鸡在咕咕叫着啄食,不时被淳于越的声音惊得扑腾几下翅膀。台下的村民们却大多充耳不闻,各自忙着手中的活计。
几个顽皮的孩童在大人的默许下,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嬉笑着朝淳于越扔去,嘴里还叫嚷着:“这个老头,净说些没用的,快走快走,别在这儿耽误我们玩耍!”
淳于越狼狈地躲避着石块,脸上满是无奈与尴尬。一位路过的老妇人看到这一幕,摇摇头叹息道:“这新律,怕是难行咯。”
淳于越望着冷漠且充满排斥的村民,心中满是苦涩,只能在众人的驱赶下,黯然离开了村子。
此时,村里有个叫阿牛的热心肠小伙子,他虽然对新律也心存疑虑,但看到淳于越如此狼狈,心中有些不忍。他走上前去,对淳于越说道:“先生,您先别灰心。我知道您是为了大家好,只是这新律的事儿,大家还不太明白,您得想个别的法子。”
淳于越看着阿牛,感激地点点头:“多谢小哥,我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
阿牛挠挠头,又说:“先生,您说的那些礼义,听起来是不错,可我们庄稼人就怕这律法太严苛,一不小心就犯了法。您能不能给我们说说,这律法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淳于越沉思片刻,说道:“小哥,这新律中的礼教,本是为了让大家的日子过得更和睦,家庭更团结。就像那孝悌之事,并非是要窥探隐私,而是希望大家能珍惜亲情,尊老爱幼。可如今,大家却误解了我的意思。”
两人正说着,村里的里正走了过来。里正皱着眉头对淳于越说:“先生,您也看到了,这新律在咱们村推行不下去啊。我这当里正的,也很为难。上头有令,要推行新律,可乡亲们又不乐意,您说这可咋办?” 淳于越恭敬地向里正行了一礼:“里正,我知道这其中难处。我想先深入了解一下村里的情况,再想办法让大家接受新律。”
里正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先生您就试试吧,不过可得抓紧时间,不然我这也不好交代。”
淳于越在村里四处走访,他来到一位老农户家。老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