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们来谈谈您这酒楼与其他酒楼的对比吧,人家都是百年老酒楼了,哪个酒楼不是有熟客一大群,又有门路在身的,可是您这里呢,不用我多说了吧?
新开的酒楼想要在那么多老酒楼之中立足,要么是有人,可以让客人们看着那人的面子往这里来的,要么就是手上有银子,可以要酒楼里把大把的银子砸下去,先造出个声势与名声的,您这个酒楼,有吗?
就凭这一点,您开的这八千两的价,就得贬下两千两去,我这还是说得少了。”
“你……”
老板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无奈宓芷婵还真的说到他心头的痛处上了,他连一个人都没法儿反驳啊。
“您先别说话,听我说完。”
见老板要说话,宓芷婵也不管他能不能说出什么来,抬手打断他。
“咱们再来算算您这酒楼的这六千两的价格吧,按您刚才所说,每个月一百两的租金,呵呵。”她轻笑出声。
“一百两的租金怎么了?不够实惠吗?”
老板不明白了,他开一百两的租金已经够低了吧?难道这还有错了?
“一百两的租金是挺实惠的,可是,我想问您一句,在这条邺郡最繁华的街上,有哪个酒楼的租金,是只值每月一百两的?”
宓芷婵反问他。
“恐怕连那些小铺面,每个月想要租下来,都不只是一百两的租金了吧?”宓芷婵又问道。
“这……”
老板顿时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他居然把这个茬儿给忘了,可是这能怪他吗?之前他是以为他们只是想租下他的酒楼,并没有想到他们会想要买下来啊。
要真是租下来的,那租金是可以再涨的。
可要是卖了,那就只有一将挣钱的机会了啊。
“您能够提出每月一百两的租金,可见您自己心里是知道这个酒楼处于怎样的一个尴尬境地的,是吧?”正当他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又听到宓芷婵开口,轻声问他。
“凭着这一点,老板,我想您这个酒楼啊,只怕连开价五千两都没人想要买,除非,他是郡守大人的亲戚。”
听了她的话,老板真的要吐血了。
他好好的一个酒楼,买下来的时候都是花了六千两的呢,虽然当初也有些被骗的成分在里边,但怎么到了这小姑娘的眼里,就连五千两都不值了呢?
“姑娘,您这……”
张嘴,他想要说几句,但宓芷婵还是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还有啊。”
“还有?!”
老板两只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他的酒楼已经成五千两了,要是再让她说下去,他都该把酒楼白送给她了啊。
“老板,您这酒楼应该是歇业许久了吧,瞧这一地的灰尘,除了我们几人的脚印,其他脚印竟是一个都没有,可见……”
宓芷婵看着那地上湿乎乎的脚印,挑眉。
“除了我们,别说买家了,您这只怕连个租客都没有了吧?”
老板:“……”
他的额头已经出现了密麻的汗珠,可是却见宓芷婵还没有说完呢。
“所以啊,老板,您看,您这酒楼都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了,不是得降价吗?五千两着实是贵了,四千两还差不多……”
“什么?四千两?”
老板胸口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了。
“啧。”
宓芷婵轻啧了一声,又摇了摇头。
“买个酒楼还有个四,真是不吉利,太不吉利了,要不……老板,您看三千八百八十八两,这个价怎么样?如果您觉得可以,这酒楼我就买了。”
“咳咳,咳咳!”
不止是老板,就连一旁的楚雨都轻咳出声了。
这宓芷婵……他以前怎么没觉得她的口才那么好呢,这老板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