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精似的,一下就看明白了。
“想拢住孩子的心,倒是拿出点实际的东西来啊,别总想着从孩子这儿往回扒拉,日子久了,再是亲生的,也寒心了。”
要是真心疼孩子,怎么可能跑店里来说这些?
总不能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名声对生意人的重要性吧。
“老人家一辈子才攒了那点钱,那是她的命,当然要藏严实了,怎么可能轻易带出来?”
楚安瞪了那人一眼。
都怪这老不死的多嘴,不然这事儿就揭过去了。
宓芷婵淡笑着说道:“你这么说真是让我良心不安了,别说不能要娘的银子,就算把店卖了,也不能耽误娘的病。”
“你就嘴上说得好听,进门这么久,你给娘做过一顿饭,洗过一件衣裳吗?”
宓芷婵已经懒得再提分家文书。
饶是那上头白纸黑字写得清楚明白,楚家人就愿意装傻充愣,谁也拿他们没办法。
甚至会说是她背后撺掇或是楚黎川威胁他们,才分了家。
别人也会说爹娘生了你,他们再不对,做子女的也该孝顺。
还会说生不养,死不葬,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因为他们和村里人不同,他们没看到楚黎川是怎么长大的,也不知道楚黎川病中被如何对待,光从只言片语中他们体会不到他的心酸和无奈。
之后再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不定传成啥样呢。
“别和这不孝的人说话,来这儿半天,也不知道给我搬把凳子,我这心口疼,头疼,哪儿哪儿都疼,连站都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