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婵寒心。
“里正,我爹本就死不瞑目,你再冒犯怕是不妥吧!”
“爹啊你上辈子到底造了多少孽啊?不但被人害死,连最后的体面都不给你!”
葛朗和葛兰哭得撕心裂肺。
李进贵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口口声声是被宓芷婵治死的,被害死的,那他去查清楚,他们不是该开心吗?
“把他们嘴堵上,再不行就绑起来!”
李进贵板着脸说道,当里正多年他颇有威严。
到了葛家,众人发现葛青的卧室上了锁。
不过怕冒犯了死人,都不敢妄动。
“李大哥,您看?”有人看着李进贵,这个时候还得他拿主意。
“开门。”
李进贵一声令下,几个青壮小伙子很快就把门踹开。
里头葛青躺在床上,脸色铁青,眼睛瞪得极大,死状狰狞而恐怖。
这场景大家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是上吊死的。”
“造孽啊,葛青兄弟是个实诚人,咋就落了这么个下场?”
“咋就想不开了?谁家日子不难过,可不都活得好好的吗?”
“葛家也是不要脸,这怎么能赖到宓芷婵身上?”
“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儿,硬往人家身上推,也不怕天打雷劈!”
李进贵走到葛朗跟前:“你们到底在搞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葛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都怪我,是我混,我在外头赌欠了几十两高利贷,我爹一气之下上吊自尽,我将计就计,想诬赖宓芷婵,让她赔点钱。”
“是我想的馊主意,要债的人说了再还不上就要看了阿朗的胳膊,我们也是逼不得已!”
杨氏还想帮葛朗撇清。
可惜,没人吃她这套。
“不得已就能诬陷别人?要都跟你这样,不都乱套了?”
“葛朗从小就不着调,总爱往赌场跑,你开始不管,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欠了钱,还逼死了亲爹,也是你们惯的!”
“你家有房有地,怎么也能想办法把高利贷还了,哭个屁,说白了还是不想自己掏钱!”
“必须给李大夫磕头道歉!”
“对,害我们冤枉李大夫,必须道歉!”
葛朗重重地磕了两个头,哭着说道:“李大夫,我混蛋,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谅了我这次吧。”
可后悔没多少,主要是恐惧。
只希望他主动承认错误,能减轻点或者免了惩罚。
“我弟是个老实孩子,这次是一时糊涂,往后绝不会再犯,你别怪他。”
“他是走投无路了,才想到这么混的办法,求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代他向你道歉,往后我一定看着他,不让他犯错。”
宓芷婵摇头:“你起来吧,我原不原谅不重要,你们还是花心思解决自己的麻烦吧。”
迟来的道歉她不接受,不走心的道歉他更不需要。
而且如果对不起有用,那还要警察刑法干啥?
宓芷婵又看向围观的众人,这次事情闹得比较大,村里的人几乎都来了。
“趁着这个机会我把话说清楚,往后我会继续给相信我的人免费看诊,质疑我医术的请另请高明,楚家不再接待,其余人登门前请准备好诊金。”
不报复,已经是她最大限度的宽容。
“你是白神医的徒弟,哪能不信你的医术?”
“你治好了这么多人,就是最好的证据,咱们当然信任你!”
“对,都乡里乡亲的,你肯定不会坑我,以后你只管看病开药,我保证半句话不说!”
宓芷婵只得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之前的态度,以后我免费看的只有德叔、赵凤珍、蒋大牛、周武、孙大勇、梁宽子、丁岩、丁健、沈汶、曹狗蛋、王二柱以及他们的家人,口出恶言的自己自觉,我记性好,一辈子都不会忘